第27段(3 / 3)

欺軟怕硬的家夥,不值得同情!!!狠狠的踹了一下,飛快的逃跑了。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

蘇家公子是死了吧,我坐在馬車裏,雙手捧著他失去血色的臉,看他美麗的容顏。

才不過十八歲,他還這樣的年輕。

腹部的血跡早已凝固,可脖子上的傷口卻無法愈合。聽說本來元徽帝的劍未中要害,但是蘇家公子卻為自己補了一刀,除了腹部,胸口上還有匕首插入的痕跡。

我知道這是什麼,在季嚴的眼裏我讀到過,那叫絕望。

我深深知道蘇家公子為什麼會絕望,他愛的人不愛他,……如同季嚴死前對我說過,說他本不想死,可不能不死一樣,……

是不是也如同我呢?

母親一直告訴我:活著就有希望,……

*

馬車裏寒冰陣陣,石溪公公帶我們出宮的時候竟然偷到寒玉床,上麵“睡”著的蘇家公子雖然麵色毫無生氣,但是身體的肢節卻活動自如。

想起下葬的那天,新帝文恒並未出麵,畢竟元徽退位,蘇家公子的皇後位置也同元徽帝一樣罷黜了。這虛無的上位,短短不過春夏秋冬,文恒帝不來,也是得當的。

可是,文恒帝是當年的高興啊,季嚴說過,高興最大的缺點——就是過不了的“情”關。

瑟瑟的蜷縮在一邊,雖然身上捂著厚厚的被子,可寒玉床的冰冷氣息還是不間斷的運動過來,我慢慢的竄到路禾——禾妃殿下的身邊,擠了一擠,尋個溫暖的位置靠在一邊。

馬車趕的很快,如果文恒帝季浩得知蘇家少爺的屍身被連夜偷出,會何等的震怒。

想起這個,我便心裏一喜,抬手摸摸冰冷的嬌顏。

“殿下,你會好起來的,真的,……”手指微微輕顫,我垂下眼淚。

……

隻因為季嚴一句話,我便慫恿石溪公公偷出蘇家公子的屍身。雖然刨墳而出,但是我知道,我記得季嚴的話,他說過,讓我救他。

是不是也指,隻有我能救他呢?!

曦和喜好自由,喜好遊山玩水,對於救人一命,他也並不十分待見,雖然醫術高明。

離開皇宮後,他便隱居龍岩山。此山路多、洞多、獸多,雖然比不上北涼山,但是曦和為了與世隔絕,追求心中的桃花源,竟然在此下了“迷”陣。

我們四人,除了我和喜雙不懂的陣腳外,其餘兩人我還是抱有很大希望的。

可惜,馬車在樹林裏饒了一天後,我們發現,即便做了標記,我們也依然會回到原地。

十餘天的路程,因為我們的急迫、不分晝夜的趕路,整整縮短了一半,……可是在這兒,為了進龍岩穀卻耗了一天後,我們全部蔫了下來。

石溪公公還好一些,禾妃殿下卻堅持不住了,他抿著蒼白的嘴唇,更加沉默的待在蘇家公子的身邊,一天不吃不喝,就差默默的流淚。

晚上,圍在火堆旁,各自心懷心事、悶悶不樂。

突然,禾妃殿下像是想起什麼,起身跪在月亮升起的地方,抬頭望了望,隱忍的淚水越發讓人心憐。

“父親,求您救救蘇蘇吧,您以後說什麼我都聽,……”說罷,路禾低頭默默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