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簽解簽,小道士,要不要來一根。免費幫你解,”一個青年公子哥一把拽著啃著糖葫蘆的姬滄海說道。
“你要給道士解簽?”姬滄海反問道。
“這也說不好嗎,畢竟醫者不能自醫,道士給自己解的簽也未必準,我就不一樣了。是吧。”青年公子哥笑著說。
“這就是你在人家門口擺攤的理由,專門給道士解簽。”姬滄海笑道把糖葫蘆啃完。
“差不多,不過我不是專門給道士解簽的,隻是道士有些多。”
“那不就更過分了嗎?”姬滄海吐了吐舌頭。
“道士,你這解簽靈不靈?”蕭正淩問道。
“當然,不靈不收錢。”公子哥一臉自豪的說道。
“那麼說不靈也不賠錢咯。”蕭正淩反問。
“不賠,才怪。要是不賠我這招牌就是砸了,那隻會賠的更多。”
“那好,你看看我這師弟是什麼時候還俗,什麼時候取親。”蕭正淩指著姬滄海說道。
“這個啊,貴庚?”
“六歲。”
“十年還俗,十八娶親。”
“有何依據?”
“可以十年後再來找我啊。”公子哥笑道。
“不用十年了,她是個女的,不會娶親。”蕭正淩指著姬滄海說道。卻對上了姬滄海擇人欲噬的眼神。
“師姐,你怎麼了?”蕭正淩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怎麼。”姬滄海留給他一個冷笑,轉身就走。
“小子,闖禍了吧。”公子哥笑道。
“看什麼,給錢。”蕭正淩瞪了他一眼。
“小張啊,怎麼今天想著到我們玉林峰來了?”這個時候七師兄齊思賢的聲音從背後傳了出來,聽語氣,似乎和這公子哥十分熟絡。
“見過齊師叔。”那公子趕忙作揖,沒了剛才的那份從容。結果發現蕭正淩正一臉鄙視的看著他。
“你這小子,怎麼欺負我們玉林峰的人啊。看我師妹都被你氣走了。”齊思賢半開玩笑的責怪道。
“你那可不是我欺負的,是這小孩。看什麼,還不叫師叔。”公子哥拍了下蕭正淩的腦袋,但是卻被後者粗暴的拍了下來。
“你叫我師叔才對。”蕭正淩一臉不屑。
“額,這話可不能亂說。”公子哥翻了個白眼,看向齊思賢,但是後者嘴角卻帶著一絲古怪,見他看著自己同時還點了點頭。
“蕭師弟和剛才那個被你給氣跑的姬師妹都是師傅他老人家新收的弟子,不過入門時間尚短,還未開始修煉本門功法。”齊思賢解釋道。
“呦,那個,今天天氣不錯啊。”公子哥眼神飄向了別處。
“這是五禽峰的弟子,叫張丹峰,輩分比我們小一輩。”齊思賢衝著蕭正淩說道。
“是哦,那麼你應該叫我什麼?”蕭正淩走到張丹峰麵前問道。
後者並不作答,隻是抬頭望天:“哈今個天氣真不錯啊。”
“好了,你小子有什麼事,今天不用喂鴿子了?”齊思賢問道。
聽到這話張丹峰立刻變得愁眉苦臉:“今天我放鴿子呦,師叔,我養的那隻鴿子跑了。”
“跑到哪了?”齊思賢饒有興趣的問道。
“玉林峰,現在正請你們的人幫忙找呢。”張丹峰一邊說著一邊小心觀察著齊思賢的臉色,後者一愣,隨即笑道。
“我說今天人怎麼這麼少呢?原來都是去找鴿子了。嗨,師侄早說啊。我去叫殿中的人都回來,把你的攤子收了自己去找吧,自己滾也行。”齊思賢笑眯眯的說道。
“別別別,師叔您要不幫我我可就死定了。我師父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都好說,今天一點幫我找到鴿子行不?”張丹峰連忙對著齊思賢討好道,就差沒抱大腿了。
“滾,你真以為那是隻普通的鴿子啊?沒人看著萬一傷到了凡人怎麼辦?你還把它放到了玉林峰來,是不是想死啊。別說你師傅,連我現在都想弄死你了。”齊思賢沒好氣的說道。
這是蕭正淩第一次見他生氣,不過配上臉上那副天大地大我心最大的表情還真沒有多少說服力。
“師兄,你隻鴿子到底是什麼啊?妖獸?”蕭正淩問道,在這半年裏他看了不少關於修仙界的書,其中齊思賢的十二榜單更是牢記於心,也不是以前那樣的修仙小白了。
“是一隻靈異之獸,二十年前我從蠻荒之地帶過來的,送給了他師傅,叫妖獸也沒錯。”齊思賢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