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線,跟來的時候又是不一樣的,通往S市的道路很多,我們有許多的選擇。我開著窗子,一隻手伸出窗外,感受著強風拂過胳膊的感覺。我看到開車的老兄弟額頭上有許多汗水,打趣問道。
“怎麼?你都幹了這麼多次了,還緊張啊。”
開車的司機叫吳江,二十來歲,以前跟郗冀的時候,並不得重用,屬於邊緣人物,跟著運貨什麼的,也都屬於苦力,後來他很識趣的搶先投靠我,我為了收買人心,開始分給他一些權力,比如說運貨什麼的,就讓他負責其中的幾個細節。
吳江勉強笑了笑,眼神有些飄。
“倒不是緊張,就是這兩天身體不好,老冒虛汗。”
我點了點頭,說你注意休息,他連忙說了句謝謝東哥。
晚風大了起來,吹著我有些冷,我關上窗子,看到吳江的汗出的更多了,鼻尖上都滲透了幾顆汗珠,明顯是越來越緊張。我看了看前路,一片黑暗,車燈照耀下,隱約能夠看到一座矮山的輪廓,莫名其妙的,我就感覺到一些不對勁。
出來運貨這種事情,是非常辛苦的,所以臨走的時候都要再三確認,前去運貨的兄弟身體有沒有問題。可吳江對我說,他這兩天冒虛汗,這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理論上來說,他也不應該來參加這次運貨。瞅著前麵的地形,再看看吳江緊張的冒汗模樣,我的心冰冷起來。
“停車!”
我這一輛車是最前麵的,停下來之後三輛吉普都停了。
吳江汗水從額頭滴落下來:“東哥,停車幹什麼?”
我點了根煙,衝著後麵的向雲飛說了聲,拿著貨下車。向雲飛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不敢違背我的話,下車從後備箱拿出貨,站在外麵。我看了看吳江,笑了笑。
“我忽然間覺得這輛車不太舒.服,你繼續往前走吧,我去坐後麵的車。”
吳江臉色一變,訕訕說道。
“東哥,這……”
我神色冷下來。
“怎麼,你不樂意?”
他急的隻是冒汗,不敢說話。我從懷裏掏出手槍,指著他的腦袋。
“你走不走?”
吳江眼裏滿是驚恐,說道。
“走,我走!”
我打開車門,臨下車的時候說了句。
“你繼續開你的車,我就在後麵跟著,如果你敢停下來,我就開槍打死你。”
車輛發動,吳江被我逼著開車前行,後麵車上的兄弟們都下來了,圍著我問。
“東哥,怎麼回事?”
我沒吭聲,示意他們稍安勿躁,遠遠的看著吳江開著吉普車走向前方,就在山坡拐彎之處,那裏是轉角,視線的盲區,吉普車剛剛走過去,我們就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
轟隆!
整輛車都爆炸了,就像是踩了地雷一樣。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奇異的看著我。
我的臉色也很難看,掏出手機給疤臉發了個短信,然後命令眾人上車。
“開車回s市,這次不走小路,走高速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