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靠在椅子後座上,一陣頭痛。
“這個東西能夠取消掉嗎?”
舒凝搖了搖頭,說道。
“除非你死了,或者出錢的人死了,不然是無法取消的。你琢磨這個,倒不如想點有用的,比如說,這個暗花是誰開的?”
我眼裏劃過冷光,淡淡道。
“還能是誰?林奕唄,他不能明目張膽的殺我,開出暗花是理所當然的。”
我想起林奕那天走的時候看我的怨毒眼神,他讓我等著,果然報複就來了。疤臉正打算讓我正式加入小刀會,那樣林奕和他背後的人想殺我也要掂量下,可疤臉沒有想到,林奕居然會開出暗花,三百萬買你個少年的命,現在來的還隻是像之前那個男子一樣的業餘人士,要真等到職業殺手趕來,我絕對很難存活下去。
暗花這個東西可怕就可怕在這裏,隻需要開出價格,錢就放在那裏,誰殺了人誰就可以拿到,最是簡單直接。
“你打算怎麼辦?”
舒凝問道。
“沒辦法,不能取消,我又不能弄死林奕,這暗花隻能這麼放著。我打算聯係疤臉,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我能力範圍內可以處理的,必須依靠小刀會內部的關係。”
我揉了揉太陽穴,一籌莫展。
“這段時間你外出,必須帶著我。”舒凝有些玩味的看著我:“我擔心你自己一個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弄死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我心裏很不願意帶上舒凝,但是為了活著,我隻能如此。
離開警察局的時候,我跟黃耀華交代,剛才刺殺我的那個人秉公辦理就好了,沒必要刻意給他加重罪刑,他也是個可憐人。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大魚吃小魚,一般的學生在學校如同在溫床之上,保護的好好地,以後踏入社會才能感覺到無奈,我接觸的比較早,所以更能理解,從重處理這個人對我也沒有什麼幫助,倒不如放他一馬。
舒凝建議我不要回學校住,那裏人多眼雜比較危險,我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就幹脆把東西搬到了場子裏,一邊處理著事物,一邊養傷。疤臉第二天就來找我了,他很憤怒,一拳頭砸在牆上,發出咚的一聲。
“該死的林奕,這麼缺德的點子都敢用!老子決定也要去開暗花,花五百萬買他的狗命!”
我看了疤臉一眼,勸道。
“別衝動,暗花可不是那麼好開的,道上有道上的規矩,要是這玩意能隨便開,隨便什麼人都能開,那早就亂套了。何況你們還都是小刀會的,要是被發現了,你也要賠上一條命,不劃算。”
聞言,疤臉猶豫一陣,才不甘心的說道。
“好吧,但我不會輕易放過林奕的!”
我嘴角撇了撇,沒說話。他之前說要開暗花,當然不是真開,我都懂得道理他自然也懂,說這話不過是為了透露出一個意思,那就是我跟你站在一起,咱倆是一邊的,我會幫你的,而我勸他,當然也不是真勸,隻是迎合他,告訴他我沒有什麼問題,道理我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