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我眉梢一挑,不得不說,舒凝的最後一句話戳中了我心中隱藏很深的念頭,我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問道。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來做我的保鏢?”
舒凝重新坐在沙發上,說道。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反正你隻需要明白,留下我才符合你的利益就可以了。”
我皺著眉頭,思忖了良久,才勉強點了點頭。
我跟舒凝的恩怨,就是之前的那一槍,我肯定會一直記著,報複他,是紮根在我心裏的念頭,可現在因為小刀會的插入,我卻要留下差點開槍打死我的人,做我的保鏢,不得不說,這很諷刺。
舒凝最後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你也不想看到我,那我就離開了,當你需要我的時候叫我就可以了,另外如果你有時間,就來琴行找我,我會教你一些防身的手段,你那半吊子的戰鬥力,我看著都替你著急!”
說完,舒凝轉身就走了。
她出了ktv,上.了出租車,拐了好幾個彎路,最後確信沒有人尾隨她之後,她才走進了一個很普通的小區。上了樓,才打開門,她就聽到連續不斷的咳嗽聲。
“程少東答應讓你留下了嗎?”
“最開始不答應,後來我說了你教給我的那句話,他就同意了。”
“果然我沒有看錯他,他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家夥。”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讓我跟著程少東。”
“因為他現在不能死,我需要他活著,隻有你才能讓我信任。”
“現在不能死?那以後呢?”
“咳咳……以後的事情,誰知道?”
一陣急.促的咳嗽聲響起,舒凝走上去照顧他。
而這個時候,跟蹤舒凝的眼線都回來了,告訴我跟蹤失敗,這倒是在意料之中,我並沒有責怪他們。一個人坐在黑暗的包房裏抽著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舒凝的突然出現,難道真的隻是偶然?
接連過了三天,場子逐漸走上了正軌,原本斷掉的生意線又被向雲飛跟餘仁傑二人接了回來,開始了正常營業,而我又接連調來了總共十五個老兄弟,穿插到郗冀勢力的各個關鍵位置,這樣,我就掌控了全局。
所以,難得清閑,我正想著今天去休息下,楊雨澤卻是親自來找我。
“東哥,魚兒上鉤了!”
聽了這話,我的神色一冷,拉著楊雨澤到了個僻靜的地方。
“有多少人?”
楊雨澤遞給我一個名單。
“很難統計,我這樣跟你說吧,如果總共隻有五百個人,那現在有至少二百人心懷不軌,至少一百人左右搖擺,我這本冊子上記錄的都是真心歸附的自己人,那些濫竽充數的我全部都驅逐了出去。”
我大概的翻了翻,心卻是越來越冷,好家夥,接近半數的人都不服氣,數量相當可觀的一部分都在觀望,城北高中當真是糜爛透了,我越發堅定了我的重症還需猛藥醫的念頭。
“明天,我就走一趟城北高中,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明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