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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因為諸多事務繁雜,可是駐京久了,也難免讓人生疑。淩天吉的這個職撤的本來就大有不服氣的,若此子真有什麼心思,京城便成了險地。

半晌,淩疏雪淡淡的說,“我信得過自己的兒子。”

“那咱們打個賭,如何?”燕秋笛微笑著說。

淩疏雪眼也沒有抬,淡淡的,“雖然已經近了深秋,朕還是想北上狩獵,出京一月。讓太子和大皇子著手準備。”

燕秋笛若有所失的悵然一歎。

“大哥,大哥。”

淩天吉帶著宿醉的頭疼醒來,迷迷糊糊看到四弟在眼前晃悠,怔了怔開口,“水。”

直灌了一壺水,淩天吉才微微醒轉,窗外是淅淅瀝瀝的秋雨,天色晦暗。

“我睡了多久?”淩天吉問。他記得自己去看陣亡兄弟的家屬,一時情難自禁,傷懷之下多喝了幾杯酒,卻不料醉的不省人事。

“一天一夜了。”淩中恒遲疑著看著大哥說。

淩天吉苦笑,“這麼久?果然是人在京城,精神也跟著懈怠懶散了。”

“大哥。”淩中恒開口。

“怎麼了?”淩天吉回頭看四弟,似是想起了什麼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大哥,趁著父皇出京不在,動手吧。”淩中恒咬牙說道。

“動手?”淩天吉沉下了臉,“荒唐!你想做什麼?”

“大哥,眼看著就拖不下去了,當斷則斷啊!”

“斷?你以為父皇為什麼這個時候出京?一旦咱們先動手,就失了大義的名分!倉促之間糧草不濟,隻會失了兵心。”他讓屬下拖著不走,一來也有示威施壓的意思,二則他雖

91、番外:霜冷離鴻驚失伴 ...

然決心已下,到底不想對父皇動手,總願意求得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既能保住他的這幫兄弟下屬,又能保住父子情分。

麵對那個他私下裏總愛叫爹的父皇,他不願也不敢想象那唯一的一點溫暖寵溺變成完全的憤怒失望。

淩中恒怔了怔,苦笑道:“大哥,如今說這些,怕是遲了。”

淩天吉皺眉走出院子,看到了門口全副武裝的甲兵對他跪下行禮。淩天吉甩手就是一個巴掌,低聲斥罵,“你混賬!”

淩中恒拭了嘴角的血跡苦笑,“是,我混賬。”

我混賬,我假傳你的意思,策反大將,封了城門,我混賬。

“大哥,我隻是替你不值。”淩中恒苦笑了跪下,“事已至此,大哥若是不想,隻管拿了恒兒向皇上請罪。”

淩天吉麵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四弟,半晌輕歎了問,“你二哥呢?”

“已經派人去請了。”

淩天吉點了點頭才要說話,就看到四弟的麵色微微一變。

“四爺,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知所蹤!”淩中恒跳起來向外跑,卻被淩天吉喝住。

淩中恒回身遲疑的看著大哥,“皇上他……皇上他知道了?”

淩天吉苦笑著替四弟整理衣衫,“瞧你,惶惶然的像什麼樣?這次知道教訓了?往後還敢這麼顧頭不顧腚麼?”

“大哥,我……”

“傻小子,往後行事,總要多想些。不是所有人都像大哥,肯讓著你的。”

“我知道,恒兒願與大哥共進退。”淩中恒怔了怔,咬唇道。

淩天吉卻已經沉下了臉,高聲喝道:“來人,把他押起來!”

“大哥!”淩中恒驚詫的抬頭,看到大哥眸子裏的冰冷。大哥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