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抬起頭就看見查爾斯穩當當地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帶著聖母一樣慈愛的微笑對他伸出了救贖的手,頓時覺得查爾斯身後佛光萬丈。淚眼汪汪地接過查爾斯手裏的堅果,蹭到查爾斯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小口小口地咬著堅果。

查爾斯見他快要把手裏的果子吃完了,又遞了一個上去,這次還幫他剝了殼。

何三吃得快,查爾斯也遞得快,很快就把一盤子的茶點全吃完了。解決了手上的堅果,小何三這次改目標直撲查爾斯的懷抱。拉斐爾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被何三在查爾斯的肚皮上蹭了好幾下。

“查爾斯先生,您真是個好人啊~難怪漂亮侍衛會喜歡你~我也好喜歡你啊~你好軟好軟哦~要不,我跟你走吧~我決定了!我要去獸人那邊玩~”

查爾斯對小孩子時很沒有抵抗力的,盡快拉斐爾一直在旁邊使眼色發飛刀要他把何三扔掉,但是查爾斯還是忍不住拍了拍小何三的背,“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哈,你是翠羽族族長的三公子呢,以後可能要繼承族長的位子的,怎麼能隨便到處走呢?”

何微生抬起他的小腦袋,“怎麼不能啦!人家丁。。。”

就在何三想要爆猛料的時候,侍從進來了,說是族長大人有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何府的主廳。族長穿得很正式,為什麼這樣說呢,明明他每天都穿得亮閃閃的,但是今天族長破天荒地在上身披上了一件小鬥篷,遮住了羽族引以為豪的健碩的胸肌。

主廳裏的上位還坐著一位看上去和特瓦爾的巫醫阿波阿切很相似都是神神叨叨的羽族,他的頭發很長,不像其他羽族那樣整齊地貼在腦後,而是梳成了很多小辮子一條條垂下來,頭上戴著地球上印第安人的那種大羽毛帽子,身上穿的好像是一種叫做金縷玉衣的東西,低調地華麗著。他看上去挺老的了,臉上滿是褶子,臉皮都垂到下巴下麵去了。

何三公子見了那個陌生的羽族倒是給他行了一個很鄭重的禮。

就聽何齊水族長開口向獸人們介紹了這位神秘的來賓,“拉斐爾先生以及克勞威家族的客人們,這位,就是我們翠羽族的祭祀聽木大人。”

果然是巫醫啊。

查爾斯以前在教小拉斐爾認字的時候對羽族的風俗也略有涉獵。羽族的人民是很迷信的,他們在做重大決定的時候都要問問天上的神明,祭祀,就是神明在人間的代言人。祭祀將屬民的請求上傳給神明,又將神明的旨意傳播給民眾。羽族們都是將蛋放在誕生祭壇裏孵化,祭祀會派自己的助手駐守每一個誕生祭壇,他們會將上天的福澤播撒向每一顆蛋,據說,一個蛋能不能孵化那都是神的旨意。每個羽族一出生就帶著神明的賜福。

羽族相信上天,祭祀也是由上天遴選出來的,並不是如同獸人的巫醫依靠學習繼承。每隔很長的一段時間,總會有一個蛋,浮出的不是小鳥而直接是一個小人。祭祀就知道了,這是上天委派下的下一代的祭祀,祭祀雖然一出生就是人型,外表看上去也是雄性的體態,但是他卻永遠無法羽化飛翔,所有的羽族都很認為這是祭祀泄露天機的犧牲,對他都是很恭敬的。有的時候,祭祀的權利甚至可以比肩族長了。

查爾斯當時在書裏看到這一段話的時候,就撇撇嘴說,“這不就是發育不良功能不全麼,肯定是以前有一個這樣的太監,不知道交了什麼好運上位了,就用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來蒙騙大眾。”

悲催的拉斐爾其實很相信神明的,但是從小就被爸爸教育得不相信這些所謂的神官,總覺得他們是打著天上神仙的名義招搖撞騙,隻是神明心地善良沒有懲罰他們罷了。特瓦爾的巫醫阿波阿切總是做好事幫助村民,可能是真正的神明代言人吧。

何齊水族長介紹完了祭祀,繼續說,“這次我召集大家來呢,就是想請聽木大人給算算小兒何暮生與克勞威家的拉斐爾的婚期應該定在什麼時間好呢?”

雙方商定都覺得早一點好,一方麵是查爾斯他們也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希望可以早點回去,另一方麵呢兩家的合作市建立在姻親的基礎上的,早點完婚早有保障麼。

就見祭祀從懷裏掏出一個木盒子,這個盒子的外觀倒是十分古樸,除了本身帶有的木質紋理以外沒有任何的裝飾,隻是常年的撫摸留下了厚厚的包漿,曆史感沉重。祭祀聽木用他那黝黑的滿是皺紋的手指掀開了盒蓋。

沒有查爾斯幻想的光芒萬丈,也沒有拉斐爾幻想的仙雲繚繞,就是幾塊碎陶片。但是在場的羽族都露出了一副很驚訝的表情,對聽木大人能夠把這個神聖的東西拿出來測算婚期表示十分地受寵若驚。

何三在驚訝的小表情以後偷偷地哼了一聲,很小聲地哼,查爾斯也是細細地聽到了一個氣聲。但足以見得何三童鞋在內心中的不屑。查爾斯覺得這是羨慕嫉妒恨啦,拉斐爾小聲表示查爾斯太單純了,應該要想到何二的勢力都能請動祭祀了,說明暗地裏的活動肯定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