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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烏爾,留下 ...

葛力姆喬望著烏爾奇奧拉的時候,烏爾奇奧拉剛好也望著自己。

他們就這樣並排坐著,對望著,誰也沒有躲閃沒有回避。背後是吹過虛圈特色走廊的有些涼意的風,麵前是溫暖的灰黑色的天空與白的耀眼的沙漠——

暫且稱之為溫暖吧,葛力姆喬平靜地想。

麵對同樣以不遜於自己的眼神望著自己的烏爾奇奧拉,葛力姆喬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暖暖湊過臉去,輕輕啄著烏爾奇奧拉的唇。

烏爾沒有閃躲,表情也依舊如故,甚至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葛力姆喬絲毫沒有在意,將舌尖伸入烏爾奇奧拉的齒間,探索著向前深入。烏黑冰冷如這天空一般的唇,和想象中沒有太大的差別。不過,真實感足以讓心髒狂跳不已了。

烏爾依舊沒有反抗,像一尊冰雕一樣杵在那裏。

沒有反抗就是默許。葛力姆喬鬆開口,撫摸著烏爾的臉,一把將他壓到身下,吻向他的耳根,脖頸。

“你真是沒有一點覺悟,葛力姆喬。”

葛力姆喬被身下人淡淡的話語打斷了,睜開眼。

“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

“脫掉我的衣服,按住我的手腳,然後繼續壓倒我做事?”烏爾略有嘲諷地說,“還是說,你已經想到勝過我的辦法了?”

“……”葛力姆喬完全被問住了。打死他也想不到這是會是烏爾奇奧拉說出來的,那個平時看上去弱不禁風生著一張流過千年眼淚才能留下淚痕的苦瓜臉,看到他就讓人產生保護欲的十刃。

對,他是十刃,和自己一樣被藍染關在這偌大的收容所——虛夜宮的Espada。不同的是,身下人的數字是4,自己是6。這意味著兩人的實力相差不止一個檔次。弱肉強食,在這個沒有色彩的虛圈被演繹的淋漓盡致,包括葛力姆喬自己。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在做著一件危險的事。

葛力姆喬深知這些。但他天真地以為烏爾會同樣因為“喜歡”,對實力啊數字啊那些礙人的東西視而不見。

然而他錯了。他一點也不了解這個人,不了解他如何度過千年來淚流不止的日子,不了解他整天對藍染唯命是從的想法,不了解他長久以來對自己持有的態度,不了解他說這些話的意◇

聲。

烏爾睜開眼,推開葛力姆喬,坐起來穿衣服。

“怎麼,這麼快就要走?”

“藍染大人有事要交代。”烏爾不緊不慢地說。“我必須走了。”

藍染大人?又是藍染……為什麼他總喜歡找你做事?

本來對這種事已習以為常的葛力姆喬突然很在意——不,是他自己一直壓抑著很在意這件事的情緒,所謂的習以為常也隻是出於對現實無奈的逃避和無法麵對自己真實感情的欺騙,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直到這一刻,他終於忍不住了。

“烏爾奇奧拉。”

烏爾側頭,手裏還在整理自己的衣服,穿好鞋子,下床。葛力正好看得見他完美的側臉。

“什麼事?”

“……”葛力姆喬坐在一堆被子裏,無神地看著烏爾完成這一係列穿衣動作,依舊開不了口。“你……對我……是什麼感覺?”

一片寂靜,隻聽得到呼呼的風聲。葛力姆喬還是無法直接扯出烏爾與藍染的關係這一敏[gǎn]話題,隻好努力尋到別的問題,隻是這個話題似乎更為敏[gǎn]。被他這麼突然且直接地問,烏爾有點意外,一時沒有回答上來。

“沒有感覺。”

“別跟我開玩笑。”葛力姆喬瞥了烏爾一眼,一頭倒回枕頭裏,半眯著眼不屑地說。

“沒有感覺。這不是玩笑。”烏爾整理好自己後麵無表情地轉過頭,一字一句又說了一遍,“還用我再說一遍嗎?”

葛力姆喬愣了一下,皺了皺眉,僵硬地笑著。

“虛是沒有內心的,十刃更不需要對誰有感覺。”

看烏爾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葛力姆喬呆呆地望著他,大腦完全空白,竟吐不出一個字,希望烏爾突然狠狠朝葛力姆喬那呆腦袋敲一拳,然後說:你這白癡,這都相信。

“作為從一隻普通虛進化到十刃的你,還不明白嗎,葛力姆喬。”烏爾看葛力一言不發,反問他。

那些字眼個個像冰刃,一刀一刀生猛地紮在胸口上。騙人的吧啊?

“你說……什麼?”

“沒什麼事的話,我走了。”烏爾轉身要走。

葛力姆喬瘋了似的跳起來,抓住烏爾的手腕按在牆上。

“沒有感覺?你他媽的在耍老子嗎?我不明白你為何能若無其事地說出這種話!……既然這樣你為什麼和我……是因為你那可笑的欲望無處發泄?!”葛力姆喬咆哮著,發出不自然的譏笑聲。“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烏爾奇奧拉,他媽的一點也不好笑!!”

烏爾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