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澤緩緩閉上眼,伸開雙臂緊緊抱住韓曉,靜默地享受這個青澀而又笨拙的輕吻。
城的冬天,又潮濕又陰冷。十二月十日,是音姐的忌辰。這天大早,裴澤和韓曉買了百合花,去拜祭柳心音。
“音姐,我們來看你了。”韓曉獻上花,比誰都大方。這個學姐再怎麼完美,也到底是入了一抔黃土,他要是再憋著醋,未免顯得太小心眼。
裴澤跪下,給叩了三個頭,挺身說道:“音姐,你當年告訴我,人生苦短,隻要找到一樣令自己喜愛的,便是病痛加身也不會覺得苦。當年我不明白,現在我懂了。”他轉頭看著韓曉,握起他冰涼的手,塞進自己溫暖的荷包裏。
昨天才下過雨,此時掃過一陣寒風,樹梢上的雨水滴下來,落進韓曉的衣領裏,他不禁冷得縮了縮脖子。
“裴澤……我們……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呀。”韓曉想到網絡上被傳得很廣的一張圖,一對即將分開的大學情侶,在臨別的火車站,相視痛哭。如果不能讓他一世快樂,那又何必一時貪歡。
裴澤在兜裏掐了掐他的手,心想你又在胡┆┆
當年裴澤那一屆入校,柳心音參加了“一幫一”招新活動,她一直幫助著裴澤適應大學生活,那時候的裴澤那麼內向,什麼心思都藏著掖著,從來不肯告訴別人。現在的他,比那時候好多了,知道自己要什麼,該為什麼而活。
這一個學期匆匆而逝,漫協那邊辦理好各種交接事務後,裴澤就退了下來,夏蘭青由副會長升為會長。韓曉還是偶爾逃逃課,睡睡覺,調侃調侃生活,嘴巴賤的脾氣一點沒改,隻是在裴澤在場的時候,就不敢那麼放肆了——再怎麼也要顧及自己在裴澤心中“高大全”的形象啊。
人生在世,最要緊的,便是循自己的心意而活。不為他人的意見所左右,不為他人的要求所忍耐,隻求縱情縱性一場,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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