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黃芳一回到家裏就把房門關的死死地,外麵呉媽叫了五六遍了,李黃芳都沒有理她,李黃芳覺得自己的心髒還是很快,那種不知道是幸福還是別得感覺,一直圍繞在她心頭不願離去,她一個人坐在裏麵好久才開門跟呉媽說,不管是誰都不要上來打擾自己。
呉媽走後,李黃芳趕緊把她所有的衣服都擺在了床上,一件一件的試穿,一件件的搭配,在李黃芳換光了所有衣服以後,最後穿在身上的是一件格子的連衣裙。她顯然對它還比較滿意,衣服穿在她身上不輕浮,又有一股清新的氣息。
不過李黃芳還是覺得缺點什麼,心裏麵更是七上八下的,李黃芳仔細的對著鏡子一遍一遍的看,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才鬆了一口氣,從桌子上麵拿一杯茶坐在下來喝一口,李黃芳發現她拿茶杯的手上麵全是汗,手裏一直拽著的玉白菜的紅繩都被自己的汗水給浸透了。
要去見有可能成為自己公公婆婆的人,李黃芳第二次亂了分寸,甚至比對劉建明說出那句話來還要緊張的多,不過這種心情並沒有影響到她要去見劉建明父母的決心,自從小溪跟她談過以後,她就知道,幸福是要去爭取的,不然的話,自己不要說過不了他父母那一關了,就連小溪估計也看不上自己。
一個在小溪眼中比淩家小子還要讓人驚豔的男人,一個自己從小就忘記不了的男人,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抓住了。
幸福是沒有人可以施舍給你的,它要你去爭取,去創造,有時候你甚至要到別人手裏去搶奪。
李黃芳點了一爐熏香,把衣服掛在熏香上麵,靜靜著看著香升起的香氣發呆。
香一點燃,屋子裏麵就有了一股淡而不散的香氣,氤氳的沉香中透出淡淡的茉莉的香氣,李黃芳點得可不是普通的熏香,是被叫做心字沉香的珍貴熏香,嶺南有木,名沉香,如水既沉,燃起後有氤氳的香氣,當地人把極品的沉香切成薄薄的木片,在茉莉花盛開的季節裏趁花兒含苞未放之時把花兒采下,均勻地鋪在沉香木的薄片上,一層一層,裝在甕裏密封起來,一天一夜,這時候,待放的花兒已經靜靜地在甕中開放了,人們在把甕打開,拿掉那些花兒,換上全新的含苞未放的茉莉花,然後再次密封,如是者不知多少次,有時候甚至會熬過整個茉莉花開的季節,這才算把茉莉花的香氣和沉香本身的香氣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然後,再把沉香木得薄片鏤成心形,再經過多次的精心打磨,這才做成了一片心香,這樣的香氣,恍如曆盡艱辛,曆盡歲月而悄悄沉澱下來的愛情。
李黃芳有的幾片心香也是她外婆傳給她的,不過她一直沒有舍得用,今天也是她第一次聞到這種香味。
你問我為什麼不說愛你,那是因為我怕說出來的話,愛情就溜走了,這是老爺子在奶奶的葬禮上麵說過的唯一的一句話,愛情真的不能說嗎?
它真的就像這香一樣,風太大就會吹散了,自己和劉建明會天長地久嗎?現在越來越出色的劉建明,以後還會有多少紅顏知己,像小溪這樣的出類拔萃的人物還會出現多少,李黃芳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麵靜靜地想著。
不知道李黃芳在窗口坐了多久,外麵傳來砰砰的敲門聲,李黃芳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回頭看那熏香也燒完了,隻留下一屋子的香氣,李黃芳搖了搖頭,把門給開了。
五叔正在門口候著了,李黃芳趕忙讓五叔進來,看到五叔聞了聞,露出一陣曖昧的笑意,李黃芳不禁一陣臉紅,知道五叔也聞出了這股香氣的涵義。
“五叔。”看到五叔還在看熏爐上麵的那件衣服,李黃芳小女人的叫了一聲五叔。
“哈哈哈。”五叔第一次笑得這麼痛快,看到小姐這些小女人的行徑,他是從心眼裏麵高興,一個女人可以找到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那不得不說是一種幸運,看來小姐是找到了,這絕對不是找到一個合作者該有的表現,像她這樣的家族,能找到一個自己愛得又獲得家族認可的人,有多難,五叔他知道。
“你還笑,不準笑。”李黃芳聽到五叔的笑聲更是臉色變得跟紅蘋果似的,不過看到五叔看那件衣服的眼神有些不對,心裏又有一些緊張。“五叔,衣服沒有什麼不妥吧?”
“沒有什麼不妥的,我們家小姐穿什麼都漂亮。”五叔有些溺愛的看著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李家小姐,不過他想到她要見的人有皺了皺眉頭,“小姐,你真的打算見那一家人。那個家裏可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啊。”
李黃芳想到她要去見得兩個人,心裏麵剛放下的緊張又提了起來,這如五叔說得那樣,他們劉家一家,不是簡單的人,不過她看了一眼腳上麵那個淺淺地指印,臉上又有了笑容,為了他,自己連求婚的事情都做了,還有什麼做不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