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2 / 3)

看到劉建明臉上也露出一陣笑意,李黃芳瞪了他一眼嘴角上翹,一隻手卻在抓一隻要飛過她麵前的紅蜻蜓,那隻紅蜻蜓忽然一下飛開了,李黃芳也轉身追了上去,在她轉身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種詭計得逞的笑意。

劉建明看著李黃芳的沒有離開多遠的背影,眼睛裏麵的笑意更濃了,過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眼睛又看向天上初升的太陽。

現在太陽已經升到了半個人高了,可是陽光還是不夠足,金色中帶著一股嫣紅,劉建明用眼睛直視它的時候,還不算刺眼。

就這樣劉建明看著太陽,李黃芳也不和他搭腔,卻跟在她麵前一直飛不離開的紅蜻蜓杆上了,那個紅蜻蜓就像是在逗她,不離遠也不讓她抓到,李黃芳也不生氣,很開心的和它玩著這捉迷藏的遊戲。

劉建明和李黃芳這兩個少男少女,一個靜一個動的站在山頂上麵,劉家的繼承人和李家最出類拔萃的後輩是如此的協調,如此的統一。

這種情形直到太陽的光芒到了完全的金色,山上的晨霧也開始慢慢散去才被打破,劉建明撥動了一下有水珠掉落的頭發,回頭看著這個就像是山中仙女的李黃芳。

“說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李黃芳聽到劉建明說話,也就不理那隻被她追著到處跑的紅蜻蜓了,回過身來對著劉建明嘟了嘟嘴,“不找你,就不可以來山上了,這裏景色這麼美麗,我不能來看看啊!”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李黃芳看上去和平時都不一樣了,平時在同學眼裏她是一個美麗卻害羞的女孩,在家族裏麵她是三代說一不二的領頭人,在那些老不死的家夥眼裏她是一個讓人羨慕的上位預備者,今天的李黃芳和平時完全不一樣了,她就像是一個鄰家有點嬌氣的小姑娘。

也許是因為這種仙境一般的地方,也許是別的事情讓她表現出來不同平時的另一麵。

“有些人時間多的糜爛,有些人卻對自己的時間都沒有辦法安排,我想你就是後麵的那種人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李家到底有多大的能力,不過我想一個後麵跟著五叔這樣高手的家族成員,不至於閑到這種隨便有時間出來看日出的程度吧。”劉建明有些憐愛的看著這個一臉興奮地李黃芳,要得到一些東西必定要少掉一些東西,像李黃芳這樣的人,也許就少了一份像紅蜻蜓一樣可以到處飛得自由吧!劉建明真的不想打擾她,沒有人比他更知道一個以後要變成精英的家族成員要付出多少艱辛,因為這輩子那個已經死了的老爺子就是這樣教他們的。

一切和幻想有關的事情都和他們無關,這是老爺子在四歲那年和劉建明說過的一句話。

那年他剛滿四歲,就要跟著老爺子學禮儀,舞蹈,還有就是古董鑒定,詩詞鑒定,劉建明記得當年因為跳舞的時候老是八字腳,被老爺子用鞋底子狠狠抽了一下,他剛長出來的一顆乳牙硬是被活生生的抽了下來,不過他算是比較好了,比較兩世的記憶和成人般的思想讓他在學習中有了不少優勢,比較起來小時候身體很弱的強子和李撰吃的苦頭比他要多的多,倒是冬瓜這個家夥從小就展現了變態的本質,老爺子交的東西,他沒有做不到的。

六歲的時候,他們這夥人就已經像狗一樣的軍訓,那張以前黃埔的校訓是赫然寫在牆上,冬天飲寒水,黑夜渡斷橋,忍性吞氣,茹苦領痛,耐寒掃雪,冒熱滅火,夏不揮扇,雨不撐傘,幾個六歲不到的孩子過著一種大人都忍受不了的訓練,那時候正好是58年,這是一個連吃人的想法都有的時候,劉建明也第一次因為營養不良躺進了醫院,那天他平生第一次暈倒,終於知道什麼是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八歲那年,老爺子帶著幾個兄弟第一次上山去剿匪,那次他殺了一個兩輩子第一個的活人,看著人死亡時扭曲的樣子,聽到死亡時候的嚎叫,劉建明第一次失眠,夢裏麵夢到,那個死了的人變成厲鬼找他索命。

十歲那年,老爺子更是把自己這夥人交給了老劉頭這個變態管教,老劉頭根本不把他們當人看待,記得老劉頭訓練的第一天對他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敵人,生死敵人,你們將要每天晚上夢到的都是我,要是哪天你們不被嚇醒的話,你們就畢業了,那一年,劉建明和強子,冬瓜,李撰沒有一天不做噩夢的,對於那時候的他們來說,看日出,日落那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

對麵的女人估計也一樣,看她的身手就知道她在上麵下了不少的功夫,還有她身上那股比成年人還要穩重的氣質,劉建明知道,那不是天生的,那是用青春,汗水還有無數次失敗熬出來的,可惜她的身手還是不是很好,畢竟有些事情,不是你肯努力就行的,不過劉建明在她身上可以看到一些別的東西,一些讓她可以在這個變態輩出的時代傲立人群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