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師兄,來了杭州六個月了一個電話也不打給我。我跟你說,你死定了,你信不信?”
嚴寒看到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愛憐的摸了摸她額前的頭發,她看了一眼邊上一臉偷笑的妹妹梓林,臉不由得有些紅了。
這個時候似乎能聽到旁邊發出數聲男士的歎息聲:唉,又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茁壯成長了呢。
其實嚴寒的五官長得不算是很精致,可是一副眼鏡戴上去後氣質就完全不同了,看上去斯文的很。醫院有很多小護士就是被他這種氣質給吸引的。可是人的心理就是這樣的,特別是那些自認為有些才華的男人。總是看那些抱得美人歸的人有幾分不順眼,好像全世界的美女沒有找他這樣的就是一種不幸。
“小妮子,臉紅啦。”劉建明對邊上的梓林點了點頭,戲謔的說道。她還是一點都沒變,喜歡臉紅,人卻是大大咧咧的。
“才不是的,是因為等久了才熱紅的,我跟你說,等下你要是不好好招待我們,我跟你沒完。”張瑩瑩跺了下腳說道,不過她馬上又看了一眼邊上的梓林,見她還是一臉玩味的笑,又跺了跺腳。她們家兩姐妹從小就是倒過來的,她雖然是姐姐可是從小就是瘋瘋癲癲的。可是梓林就和她完全相反,從小跟著老爺子,總是一副天塌不驚的樣子。
嚴寒看著張瑩瑩的舉動,也淡淡的笑了笑,記得上大學的那會,自己,瑩瑩和她,那是一段很美好的日子。
瑩瑩和她都喜歡手挽著自己兩隻手口袋裏,自己開玩笑地說,口袋要破了。
每次瑩瑩都不說話,而她則說,有種你不讓瑩瑩挽著啊。小妮子總是對自己吐吐舌頭,挽著自己更緊了。
想到這裏不由有些心痛,這種日子不會再有了。
“師兄,師兄,你聽到了沒有?”小妮子不停的搖他的手。
“聽到了,要招呼好是吧!我一定好好招呼,我已經把我這個月的飯票全都帶在了身。好好款待你這個吃不飽的小豬。”嚴寒笑著對梓林說。“你是,梓林吧?好多年沒有見了,叔叔和老爺子都還好吧?”
梓林這丫頭這幾年變化是越來越大了,她那張曾經讓人驚豔的臉也是看上去越來越平凡了。難道真的是應正了那句老話,小時候長得越好看,長得了就越平凡。
不過她的眼睛還是那麼的直透人心,那種越來越平凡的氣質使她看上去越發穩重。
“爸爸和爺爺都很好,還有爺爺說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去一趟家裏,他想和你在下一盤象棋。他一直和我說,鄧家那個小子人長得倒是娘娘腔點,不過那手象棋下的可是殺氣十足。”梓林說這話的時候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而這笑意讓她整個人都發生了變化。嘴角的兩個小的酒窩一現出來,人多了幾分活潑,也美麗了幾分。如果說她不笑的話,隻能算了杭州街上隨處可見的一般美女的話,那麼一笑比起她那個越長越漂亮的姐姐也不予多讓。
“我可不敢和老爺子再下棋了,你們是不知道,那是一件很受打擊的事情。他老人家一邊是誇我下的不錯,一邊把我殺得體無完膚。”嚴寒搖了搖頭,一臉的後怕。
“哈哈,我爺爺說了就你小子的棋藝,在練個十七八年的再說。他還說,他就是喜歡看你那種,開始的時候信心十足,下完後就一副鬥敗的公雞的樣子。”
張瑩瑩邊說邊笑,嚴寒是一副苦瓜臉。張梓琳眼睛卻看著上方,那個人是他吧。
那個在西湖邊上和校園裏麵見過兩麵的男孩子,梓林總能記得他的那張臉,還有他的那串龍珠。他們都是那樣的出色,讓人見一眼無法忘懷。不知道被家裏麵的老爺子知道了……他會不會說是命運的安排。他們那種說了一輩子唯物主義的老家夥們,其實一個一個比誰都迷信。
命運,在這裏都能見到,也許真的是那個鬼東西吧。我倒要看看,這個讓人如此驚豔的男人,在自己的命運中會扮演一個什麼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