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湖。
它的雨,它的塔,它偶爾露出的嫵媚,甚至是一座大雪初停時,從南山上麵看像是一條白鏈到此中斷了,因此叫斷橋的橋。都被那些整日飽食還有餘錢嫖妓的文人騷客們描寫的猶如仙境。特別是那條不知道有沒有的白蛇妖,就像是盤在上空的神獸一樣保護著這塊土地,讓它更有傳奇,更不缺乏故事。
李撰不喜歡這個城市,更不喜歡這一湖男盜女娼,卻被寫得聖潔無比的水。那些文人騷客們說,未能拋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西湖。也許勾留他們的不是這池子死水,而是那些被他們忽悠到湖邊的美人們。那些搖曳著苗條身材的女人會說吳儂軟語的杭州美人,就像是毒品一樣吸引著他們。
不得不承認,西湖邊上從古到今就是男人的遊獵場的地方,很適合生出絕世的尤物。那一池子不清不濁的水也許洗不了那君子之足,可是磨去一些女人不該有的煙火氣還是可以的。
李撰就站在西湖邊上,看著天邊要落下去卻在掙紮的殘陽,嘴角邊上露出一絲冷笑。他那張比女人還要豔麗幾分的臉,在夕陽的襯托下更多了一分嫵媚,可惜這一切都藏在一頂圓帽下麵,不然那些還在西湖邊遊獵的牲口們就不會在乎什麼西湖美景了。這樣一副絕美的臉孔,就算是生在一個男人的身上一樣可以傾國傾城,再加上李撰臉上那股莫名的笑意讓那張臉上又了一種蒙拉裏莎的微笑一樣的神秘。
來杭州已經整整一個月了,每天當太陽西落之前,李撰總會在西湖的邊上看那西下的殘陽。眼神裏麵也總是帶著一份不屑的神情,直到夕陽完全下山後他才會轉身離去。
今天李撰依然靜靜的看完那一縷最後的殘陽,可是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從背後拿出那杆煙槍裝上煙絲蹲在湖邊上抽煙。眼神冷漠的看著那些也許永遠站不直腰身說著吳儂軟語的杭州女人們。
她們有的站在西湖邊上和幾個要好的女友聊天,也有的羞澀的跟著男人在西湖邊上散步,當是更多的是躲在哪個角落裏麵做不知所謂的感傷。
等李撰煙抽了半袋後,有幾個穿著杭州二中字樣校服的女生邊說邊笑的向李撰的方向走來。她們是那樣的出色,有幾個在杭州邊上專業狩獵的畜牲盯著這邊眼睛一眨不眨。那一股夕陽的豔色,也在她們這種美麗中失卻了她們該有的魅力。她們很優雅的說笑著,那些裸的眼神根本沒有影響到她們。
她們中有一個麵目清秀的女生第一個發現了李撰,不過隻是瞄了一眼他那杆充滿油沫子的煙槍,眼神裏麵就充滿了鄙視。她拉了一下旁邊一個正在說笑的女生,向李撰那邊努了努嘴。旁邊的女生向李撰看去,第一眼也是看到那杆煙槍,不過她沒有出現厭惡,而是眼神一亮,向李撰這邊走了幾步。想要看清李撰的臉,當她從李撰那頂圓帽下麵看到李撰那張臉的時候徹底地震驚了,那是一張根本不應該出現在男人身上的臉,一張讓身為女人的自己都妒忌的臉。精致的五官有如神賜一樣在那張臉上,眉目之間那一股擋不住的媚態,連女人也沒有辦法拒絕。
李撰冷漠的看了一眼這個盯著自己的女人,有幾分姿色。可是這一個月來,有幾分姿色的女人看多了。李撰不再是那個會和劉建明趴在澡堂子裏麵偷看李家媳婦的小李子了。
再說對麵這個勉強可以稱為半個女人的這朵花,也還沒有開到那種讓人一望鍾情的地步。李撰沒有像那些看到美麗就動不了道的畜牲們一樣巴不得有機會跟一個漂亮的女人答話,隻是把煙槍在腳底打了打卷起來放在身後就徑直走了。
那個看到了李撰的臉的女生,卻一直楞楞的看著李撰的背影,一動不動。邊上的幾個女生看到她這樣子也圍了過來,都奇怪的看著李撰的背影。這不是一個稀奇的背影,腿不是很直,甚至說背看上去還有些駝。
“梓林,你怎麼了。”那個麵目清秀的女生在那個叫梓林麵前揮了揮手。
“多美的一張臉啊!”那個叫梓林的女生,這才回過神來,歎了一口氣說道。
“美麗的臉,就他?”麵目清秀的女生看了一眼李撰的背影,一臉鄙視,“一個抽煙袋的家夥,會長得不錯。梓林,你不會看花眼了吧?”
“那是,我們杭二中的校花,你陳大小姐,怎麼會看上這種一看就知道一個鄉下來的鄉巴佬。而且就看他走路的那副德行就知道肯定是一個沒品的家夥。就他這樣的人也到西湖邊上來看日落,也不要汙了西湖的水。”邊上一個女孩,不知是有些奉承還是有些諷刺的對那個麵目清秀的女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