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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葬——冰藍十字架

灰 葬

那個時候A路過一條小巷,雨很大,A打開了灰色的傘慢慢地走著。傘下是灰色的天,傘上也是灰色的天,空氣仿佛也是灰色的,帶著淡淡的泥腥味呢。灰的有些...透不過氣來。

平時常走的那條道路因為過於泥濘而無法步行,A有些不甘心地選擇了另一條道路,就是那條古巷。一直都不喜歡這條古巷,那灰色牆壁總讓人感覺有些不舒服。為什麼不拆掉這條沒有用的巷子?在我們這種Aclass的居住區中為什麼還會有這種滋生黑暗的地域?這恐怕要去問城管。

透過灰蒙蒙的雨簾,A看到那個頂著垃圾桶蓋來遮雨的孩子。他坐在垃圾桶旁,全身上下被雨水澆透了。衣衫浸透了冷水貼在身上似乎別樣的冷。

A皺了皺眉,把傘打的更低了。他看不起這種E種族的人,他看不起他。多年來的種族觀念在他心中早已根深蒂固。A說不上是上層,但也畢竟比E級的人要高貴的多。身體裏的血雖不像S級人士那般高貴,骨子裏還是有著孤傲的。尤其是當他麵對這種如蟻螻般的生物時。

太肮髒了,A在心底對自己說。

就在那時A開始懷疑那個孩子是不是會讀心術,因為他分明看到當他對自己說了那句話後,那個孩子睜開了眼,迷茫而憤怒。

A一愣,沒留神腳下,一下子踩了個空,摔到了男孩的腿上,一股酸臭味撲入A的鼻內。A一陣惡心,他猛地用手撐地站起來,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似的,鼻孔向著天,對那孩子吼:

"E種族,你弄髒了我的衣服!"

其實他也知道錯在他而不在那孩子,還是忍不住要好好教訓一下他的。不是A的錯,這世界上每個人不都有以強淩弱的習慣麼?

誰知那孩子竟靠牆站了起來,清澈又犀利的,如同冰冷爬蟲類的目光冷冷地射向他,仿佛要射穿他的身體,A在他的目光中打了個寒噤。那真是一種令人膽寒的氣質,印象中這種氣質似乎隻有S級的人才有,E種族的人怎麼會有如此清麗的外表和冰冷的氣質呢?A握緊了傘把,安慰自己一定是感覺錯誤,當自己剛想開口斥責他時,隻聽得那孩子冷冷的聲音:

"這句話是我說的才對。"

A詫異了。他從來沒有聽到其他的E種族對他這樣說話,好歹他也是B等人,隻要申訴那個E種人就會被USED機構分解成分子和原子。E種族再怎樣愚蠢不明智,也不會拿他們的生命開玩笑。因此之前的十數年,從沒有E種族人敢冒犯他。

但,這個孩子......

"你知道不知道,我可以他讓你死?"A問,他想,也許這個孩子的父母並沒有教給他做為E種族該怎樣生存。

"那又怎樣?"他的聲音出奇地平靜。"我也可以讓你死,信不信?"

"你讓我死?怎麼可能?那要償命的。"A幹笑兩聲,那孩子似乎真的不知道這個城市的生存守則呢。E種族就算有殺高層的心,也不可能成功,移植在他們身體裏的自毀基因,會在他們行動的那一刹把人送上天堂,不,象這種人,隻配下地獄。

孩子的臉上浮出一絲漠然的笑,"反正殺了你這個仇人也是死,不殺你也是死,還是殺了你的好。"

在那一瞬間,那少年已站在A麵前,手中閃著銀光的刀抵在A的頸上,快得不可思議。

A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麼不會自毀!?他腦袋裏隻有這個問題,難不成那基因出了問題?

A盯著那孩子不見底的眼眸,從中讀不出任何感情來,

兩個人就著樣在雨中,凝固成塑像。

他用湛藍的眸望向自己纖麗的十指,隻覺得惡心。在白皙得如同玉指般的手上,他可以看見很多的淒豔的血,那血紅色液體就凝固在他的皮膚上,靜靜地隱藏在肌膚的縫隙中。房間裏有著好聞的百合花的甜香,可是怎麼也隱不去那若有似無的血腥味.他把自己的手一遍遍地浸到消毒液裏,刺激性的液體無情地剝掉了表皮,但那血腥味,卻是怎麼也隱不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