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本有禍福,福禍所難依,更是難靠。曹某今日既然身為裁決者,自然有義務維護比武公正。否則,要曹某何用?”說話之間,夜無涯臉色一沉,他的身體撐開,每個毛孔都迸發出一股劍氣,顯現出劍聖之威,武王之尊。
在夜無涯的頂頭上空,萬劍盤旋飛舞!
“武王之尊,不容褻瀆!”
夜無涯發出冷冰冰的聲音;“司馬霍,看在你我當年曾有煮酒交情的份上,本尊今日就不大開殺戒!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司馬徒血感覺自己處在了萬劍之下,隻許夜無涯一個念頭,劍落他就會被萬劍穿心,千瘡百孔。
司馬徒血一下被劍氣覆蓋著,抬頭一看,四麵都是黑白劍氣,組成一個巨大磨盤,自己血拳之道造成的黑霧被切割成了一塊塊碎末,四麵奔走。
夜無涯微微顯露手段,就連大武師的司馬徒血也變了臉色,但事關兒子生死,不共戴天的仇恨侵占了他的思維。
司馬徒血知道夜無涯雖然身為劍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殺害自己,腳步向前一踏,轟隆!空氣震撼,就是一拳打出。
哢嚓哢嚓!
頓時一尊漆黑的門戶出現,黑洞一樣的門戶,想要滅殺盤踞於頂的劍氣大陣,一時間,竟然同夜無涯的“庚金劍陣”廝殺了起來。
“哼!武王的威嚴你也敢逆?冥頑不靈!”
夜無涯腳步移動,每踏出一部,都迸發出無數劍氣,縱橫切割,劍氣之中,還夾帶著浩然煞氣;“司馬徒血,我顧念你是一城之主,這才手下留情,不算你冒犯之罪,沒想到你得寸進尺。今日本尊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白帝斬皇劍術”。
白帝斬皇劍術,乃是庚金劍招中的一式!據說領悟至上古白帝斬皇蛇,而稱王登鼎的一招大無上劍招。
這一劍,僅僅一劍!
引得天地元氣共鳴,司馬徒血大武師六品修為的確恐怖,可他麵對的卻是劍王之王,號稱劍聖的“夜無涯”,他催動的蝠蛇魔劍,演化出一條長達七丈,蛇眼如燈籠的巨蟒,卻被夜無涯一招“白帝斬皇劍術”砍下了腦袋。
“砰!”蝠蛇魔劍失去了靈氣,掉落在地,顯然成為了廢鐵。
“夜無涯,算你狠!”司馬徒血擺手一揮,頓時幾名司馬府護衛戰戰兢兢的登上了無常台,將幹枯到皮包骨的司馬霍抬了下去。
“我兒,我可憐的霍兒!”剛剛從暈厥中醒來的羅母,見到司馬霍幹癟不成人樣,哭哭啼啼,悲痛欲絕。
“侯府小兒,看在劍聖顏麵上,我司馬徒血暫時不要你性命!要是霍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必取你性命!”恨恨說著,司馬徒血橫掃牧野蒼和夜無涯一眼,就飛下了無常台,咆哮道;“大夫,大夫何在?”。
牧野蒼見危機已過,渾身上下有種深度的疲憊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不敢看劍身夜無涯,總感覺在夜無涯麵前,有種無所遁形,被看透的感覺。
“不錯!不錯!”夜無涯瞥了眼牧野蒼,唇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
武威侯府,奴仆侍女們都炸開了鍋,爭相奔逐,相互告知著。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小侯爺真的勝了?”
“當然,這還有假?我可是親眼所見。小侯爺幹翻司馬霍的時候,可是幾十萬人都轟動了,那場景,嘖嘖嘖!”一武侯府奴仆描述著。
“發了!發了,這次可是真的大大發財了?眩∫槐仁?…十三呐!我可是押上了全部身家,足足大乾紋銀五十兩啊!可是我這半輩子的繼續,這算一算,到底多少?….”一些武侯府的奴仆興奮的已經不知所以。
“五十倆大乾紋銀,一比十三的倍率,那可是足足六百五十倆之多!”
“是啊!老天,六百五十倆大乾紋銀,要是省著點花,足夠我這輩子衣食無憂了!沒想到小侯爺還會勝出。這樣,今天晚上福滿樓,我請客!”一名尖嘴猴腮的武侯奴仆,豪氣無比的拍著胸脯蹭蹭響。
“不用了,你要請客起碼排到十天以後。這次咱們侯府弟兄們可賺大發了。一比十三的倍率啊?哪個都沒少賺銀子。這十天,福滿樓早就被包了場子!”。…
原本小侯爺臻古強壓叫奴仆侍女們將賭注押上,要身家就沒有性命,個個苦不堪言,可當下卻是賺的盆缽滿銀。
武侯府奴仆、侍女們又怎能不興奮?
更有不少親眼觀戰的奴仆侍女們!紛紛講到了劍聖夜無涯,引起陣陣轟然大驚。也有幾名小廝將司馬徒血如何護犢心切,竟然對小侯爺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