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霍竟然打出了邪魅之極的“百鬼夜行”,刹那之間,鬼哭狼嚎,聲音之淒厲叫人聞而色變。
無常台上,出現大片大片“木魅”,也就是所謂的“樹妖”。
此外還有渾身長滿血色長毛,有點類似猩猩,又不是猩猩的怪物,頭大如鬥,腦袋尖尖的,高高凸起。倆邊的耳朵,各自環掛著九個銀光閃爍的耳墜,手腳幾乎一樣的長,如同鬃樹枝,倆眼閃爍著綠色光芒,幽幽閃爍的盯著。
牧野蒼臉色狂變。
在他眼前,又出現了一名女子,身著白色長衫,好似幽靈一般,在山坳路旁,四周點滿了蠟燭和長香。
有點類似“幽幽黃泉路”的陰冷感覺。
昏黃的月光下,那紅袍女子葛然用雙手揭開了肚子,血腸橫流,地麵上到處都是血水和蠕動的腸子,那紅袍女子抬頭之間,對著牧野蒼淒淒笑了起來。
幽幽閃爍的鬼火!
孤零零的枯木幹樹枝上老鴉悲戚戚的啼叫著,四周布滿墓碑,冤魂在墓碑前不斷遊走,輕飄飄的奔走著。……
恐怖之極,人間地獄!
這就是司馬霍借助寶器“幽魂白骨錘”打出的一招神通“百鬼夜行”,突然之間,山妖鬼怪好像受到了莫名的召喚,齊齊鬼哭狼嚎的朝著牧野蒼張牙舞爪,衝擊了過來,似乎要把牧野蒼,拖進“無間地獄”一樣。
“長嘯狂浪滔天多少真英雄”
牧野蒼這巨厥一劍,本來也知道眼前慘無人道的一幕“百鬼夜行”是個幻影,不過他這一劍披荊斬棘,刺破幻影,同時刹那,仿佛在百鬼中找到了司馬霍的真身。
“劍指蒼茫天下生死笑談中”
“醉入心中那片溫柔的夢境不願醒”
“把酒對清風心中自有豪情。”
牧野蒼揮劍醉舞,連連吟唱出幾句,似詩非詩的句子,雖然不怎麼押韻,卻自有一股豪情,陽剛之氣。
“嗯?怪哉怪哉?這和李太白的《高酒歌》極為相似,雲藝閣李太白雖然對牧野蒼有些賞識,不過按理而言,這三天之內,也不會把詩劍傳給他啊!”
斐然先生目光如炬,認出牧野蒼此刻施展的是李太白的劍招,心中疑惑不已。
“李太白?先生你口中所指的可是詩仙?”小侯爺臻古眨眼問道。
“正是,李太白以詩入武,又以武化劍。可以說李太白之所以能夠演練出精妙絕倫的劍招,劍式,都歸功於他那滿腹經綸的才華!”說到這,斐然先生愈發變得困惑;“隻是三天來,‘小侯爺’也沒和外人接觸,我武侯府更是戒備森嚴。詩仙李太白雖然所學不俗,不過想悄無聲音的闖入武侯府,並且對揚….小侯爺私下裏,傳授精妙絕倫的劍招,幾乎不可能啊!”。
“退一步而言,縱然是李太白能夠潛入我侯府,不為他人所知,就短短三天時間,他又怎麼可能學會對方精妙絕倫的劍招!而且在雲藝閣時,李太白對牧野蒼雖然頗為讚賞,可各為其主,當時要不是小侯爺你出麵接下了這無常台一戰,怕在雲藝閣時,牧野蒼就已被李太白斬殺了!”
斐然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無常台上的“牧野蒼”,隻不過在武侯府觀戰人員陣營內,有著頗多顧忌,斐然也有所戒口慎言。
“難道隻是在雲藝閣時,我和李太白、牧悲鴻一戰,真的是叫牧野蒼看清楚了?這不可能啊!除非是明心見目,氣血充盈灌於雙目,也隻有武師修為,才能夠練就火眼金睛。牧野蒼那時可隻有武夫一品修為,怎麼能夠看得清我等廝殺的一戰場景?”。
斐然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不是看清了露濃閣戰鬥廝殺場景,李太白也絕對不可能潛入武侯府,更是在三天內,就傳授了他這般高明的劍招。換而言之,即便是李太白真的傳授了,短短三天時間,又如何能夠達到融會貫通。除非,牧野蒼這小小奴才,真是武之大道,百年不出的絕世天才!”。
嵐鬆說猜測的符合真實情況,十之八九。之所以牧野蒼,能夠‘見而悟武’,這完全因歸功於當初一麵之緣,偶得的《過去經》原因,靈魂之力可與大武師相互比肩的緣故。
吒,吒,吒!
巨厥劍重劍無鋒,在牧野蒼手中施展的豪情萬丈,勢如奔雷,劍氣如冷月寒冬,森森嚴寒,如冬天一般肅殺。
遊蕩在外,想要捕捉他墮落黃泉,踏上不歸路的“百鬼夜行”被牧野蒼,斬殺出一條小徑。
那條小徑寬三寸,長十米!竟然有點類似“奪魄橋”,小徑上麵布滿一根根的尖刺,幽幽藍藍的閃爍著磷光。
小木橋的下麵,是混沌到無法看清的雲霧,股股陰森森的寒氣從奪魄橋下麵狂湧了上來,而橋頭另一端,則是身穿“赤炎火袍”的司馬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