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遺忘,因為我找到了前進的道路。

我想,隻要我好好讀書,將來考個最好的大學,我就有能力去尋找自己與常人不同的愛情了。

我們幾個堂兄弟姐妹一起去了姑媽家,不過,梅已經去不了了,她整天被大伯母關在家裏。

上一次出現這種盛況,還是在我小學畢業的那年,雖然姑媽家離我們家隻有半個小時車程,可自從上了初中後,我都不記得自己隻去過幾次了。

姑媽家住在一個水電站旁邊,那裏有個很大的水泥壩,大壩上遊的水深,但是大多數時間都是靜止不動的,大壩下遊的水淺,但也足夠我們這些小孩任意戲耍。

夏天雖然一如既往的炎熱,可我們可以整天泡在水裏,口幹了,有最新鮮最原味的西瓜吃。

無聊了,就回到大廳裏擺上一桌麻將,有時就我們幾個小孩玩,有時姑父也會來湊角,不過他老愛作弊,被姑媽臭罵一頓。

在我們這個大家庭,大人們一點不排斥跟孩子們一起玩,我父親是這樣,兩個伯伯也是這樣,後來發現姑媽居然也是這樣的。

一開始我不知道為什麼,直到後來有一次過年,爺爺和奶奶搶著要和我們打通宵麻將時我才明白,原來,這個習慣完全是有遺傳的。

姑媽家有條小船,捕蝦的籠子,捕魚的網,還有種自製的救生圈,性能跟商店裏賣的那種比起來,隻強不差。

網魚,炸魚,鑽到幾米深的水裏去找被炸死的魚,前麵也說過了,我們那的小孩,都是四五歲就會遊泳了,我雖然體質弱,可到了水裏,就成了一條歡快的魚兒一樣。

那兩天我們真的玩瘋掉了,到晚上吃飯的時候,一個個手上的皮膚都已經開始發紫了,可我們卻毫不在乎。

晚上睡覺的時候,姑媽家床不夠,就到她們家幾個親戚家睡,我和姑媽的兒子,輪,睡一個床,雖然小時候我們也一起睡過,可現在的我跟幾年前相比,心態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啊。

更何況,他雖然比我還小三個月,可他發育的早,身材比我強壯好多,而且還長著張迷死人不要命的臉蛋,雖然我對他並沒什麼意思,可難免心裏還是會一陣亂跳。

在家沒呆幾天,我就去外婆家了,然後他們才跟我說,我媽跟他們打好招呼,叫外公帶我去北京玩。

那個時候我爸跟外婆家這邊的關係已經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除了因為我的事情,兩邊是不會有任何來往的,但我外婆這人太老實,心裏藏不住話。

我離開沒幾天,我爸突然去接我,說我十四歲的生日就要到了,按照家鄉的習俗,他要帶我去上墳,外婆就跟他直說了我的去向。

他當時沒表露什麼,可當後來我回到家以後,被他狠狠蹂躪了一頓,說我是個叛徒,說白生了個兒子。

我倒是想說,生我的是我媽,養我的是外公外婆,教我的是學校裏的老師,這三樣為人父母的標準,你符合哪一樣?

不過那時我也懶的跟他說話了,他的脾氣已經暴躁到可以隨便跟我爺爺奶奶大吼大叫的地步,我說的話就更沒分量了,後來上高一的時候,我也從沒找他拿過生活費,他也沒去學校看過我,直到高一退學。。。

外公帶著我,還有我阿姨的兒子,他那個時候才四歲,走路還經常要人抱,外公忙著照看他,我隻能緊緊跟著。

那次雖然不是第一次去南昌,可卻是我第一次坐火車,對於那人山人海的壯觀影像沒有震憾,隻感覺一陣頭暈,那時的南昌火車站也的確很亂。

第一天中午上的火車,第二天早上才到,雖然我坐火車不暈車,可還是感覺身體一陣發虛,走路腿還發軟。

加上當時SARS風波未盡,要經常做些檢查,特別是到北京下火車後,層層關卡,還要做身份登記,半天才出來。

當看到我媽時,並沒有太大的興奮,她大概也知道跟我之間的隔閡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除的,也沒太在意我對她的態度,隻是一個勁兒說我長高了,那是,都兩年沒見了,我能不長高嗎。

在那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她在幹嘛,隻是隱約感覺她生活的挺不錯。

她也從不跟家裏人說她太多的現狀,就算她的親生父母,也經常兩三年見不到她,幾個月聽不到她電話,她大概是覺得在家鄉有這麼一群親人,會讓她覺得很沒麵子吧,特別是還有我這麼個看起來更像是她弟弟的兒子。

那時的我也早已明了了各種人情事故,即使看到她居然叫了輛轎車來接我們,而那個司機似乎很敬畏她,我也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我從沒主動去問她的個人生活狀況,因為我感覺他和她似乎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我也沒去和外公討論這個問題,畢竟在他眼裏,應該隻要看到自己的女兒過的幸福就行了,至於她跟哪個男人在一起,不都是他的女婿嗎。

到了酒店,她安排我一個人睡一個房間,不過小表弟後來也跑過來了,他大概覺得,跟外公比起來,還是和我睡好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