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和王憐花一路緩步而行,不急著趕時間,待到回到山莊的時候早已經天黑。
月明,星稀。
遠遠就可以看見山莊前麵有好些馬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自從在太行山,快活王敗於沈浪之手後,他已經好久沒有賭了,但是今天卻在山莊大擺賭局,邀請蘭州城內的富豪們前來。
山莊中燈火通明,照亮夜空,不用想也可以知道裏麵此刻非常熱鬧。
沈浪並不想參與進去,但是他一出現在山莊門口時,就被快活王傳喚到大廳。
大廳中坐著好幾個人,這幾天在蘭州城逛了許久,王憐花自然知道這附近有錢有勢的都是誰。
如今看來那些人全被請到這裏了。
兩人剛踏進大廳的時候,便聽見快活王笑道:“你們終於回來了,本王還以為蘭州城裏麵有什麼東西讓你們流連忘返呢。”
王憐花笑道:“讓爹久等了。”
快活王擺擺手:“這道算不了什麼。”
大廳中的人聽到這個剛進門的緋衣少年竟然喊快活王作爹,江湖上都隻知道快活王有錢有勢,好酒嗜賭,姬妾成群,卻沒聽過任何有關他兒子的消息。
幾乎所有人都暗暗打量著這個少年,想從他身上看出些什麼。
快活王哈哈笑道:“介紹下,這位便是本王失散多年的兒子,王憐花。旁邊這位是本王新認識的後起之秀,名為沈浪。”
一旁的暴發戶周天富率先開口:“不愧是王爺的兒子,真是一表人才。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憐花瞥了眼那人,隻見他他身上零零碎碎也不知掛了多少東西,每件東西的價值,都決不會在千金之下,但看來卻仍像是個已將全副家當都帶在身上的窮小子。他自己卻得意得很,一張臉上,堆滿著目空一切的姿態。
王憐花有些奇怪,為什麼快活王會放這樣的人進來,打量了下他身上的那些裝飾,唔,難不成快活王是想好好宰他一頓,將他所有的家當贏過來不成?
另一個穿著隨意,但是姿態不凡,看一就知道是出生世家,年逾三十的人開口道:“王公子,沈相公幸會。”
這人向來就是鄭蘭州了,蘭州城內有名的世家公子。
沈浪抱拳道:“鄭公子,幸會。”
鄭蘭州眼睛一亮,笑道:“原來二位已經知道在下的身份了,待到結束的時候,可否賞臉喝上幾杯?”
沈浪淡笑:“好說好說。”
最後還有一位穿著粗布衣裳,但是舉手投足間卻流露出一股彪悍的氣息,向來他便是掌控者這附近黃河水路的龍四海了,傳聞這個龍老四和他的手下同甘共苦,也隻有他能製住黃河河道上的生意。可見他手段非常人所能比及。
龍四海大笑道:“今天有幸能認識二位少俠,是某家的福分!”
快活王擺擺手:“好了,都見過麵了,那麼就開始吧。”
王憐花一愣,難道快活王自己不賭?
快活王掃過王憐花,接著對在場的所有人道:“本王自然和最後勝出的那人賭。憐花,你來和本王手談一局。”
手談,是想打發時間還是別的?
不過王憐花當然不會拒絕,他對自己的棋藝還是很自信的。
王憐花含笑點頭,而沈浪便和那些人開始豪賭。
快活王的棋路和他的為人倒是差不多,霸道尖銳,咄咄逼人,卻又隱藏後招,看似有勇無謀,實則陰險無比。棋盤上黑白焦灼,快活王所執的黑子並沒有占到很大的優勢。
正常情況下,沒有人會在這樣淩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