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段(2 / 3)

王憐花笑道:“沈相公素來說話算話,他說要放你,你就自然不會有事,隻可惜,你似乎不要這麼好的機會。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不然待會兒要是吃了什麼苦頭可就說不準了。”

青衣婦人將手中的人往沈浪身上一推,立即衝上去,看來是打算硬闖了,王憐花在身後看好戲,也不打算出手。

隻見那青衣婦人五指半曲,拇指在掌心暗扣食指,似拳非拳,似掌非掌,出手更是緩慢已極,這一招已施出一半,對方還是摸不透“她”究竟擊向哪一個方位。

沈浪抽身後退,瞄準空擋將懷裏的女子推給王憐花。而王憐花則是將她交給身後急忙趕來的黑衣大漢,接著繼續看向那兩人。

那青衣婦人的武功詭異陰險,但是決計不會是沈浪的對手,隻見沈浪嘴角含笑,一派寫意自然。

青衣婦人掌到中途,突然一揚,直擊沈浪左耳。中指、無名指、小指亦自彈出,去勢有如閃電。

那左耳部位雖小,卻是對方萬難想到她會出手攻擊之處,換句話說,也正是對方防守最弱之一處。

這招攻其不備,但卻難不了沈浪,隻見他立即側身一躲,側身擋下這一招。

青衣婦人眼中利茫一閃,食指已急速彈出,用的竟是內家“彈指神通”一類的功夫,掌勢未到,已有一縷細風直貫沈浪耳穴。

那耳穴裏更是人體全身上下最最脆弱之一處,平日若被紙卷一戳,也會疼痛不堪,何況青衣婦人此刻自指尖逼出的一縷真氣,看來雖無形,其實卻遠比有形之物還要尖銳,隻要被它灌入耳裏,耳膜立將碎裂。

一旁觀戰的王憐花臉色微沉,顯然有些氣惱,而戰局之中的沈浪也是蹙了蹙眉頭。

一瞬間,沈浪立即後退一步,看看避開掌風,接著便掌為爪,猛的扣向青衣婦人手腕。

青衣婦人臉上露出訝異之色,手掌竟停頓不動,右足卻突然撩陰踢出。

沈浪無奈,隻能抽身後退,避開這陰險的招式。

王憐花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了,將淬毒的暗器直接甩向那人,青衣婦人連連躲開,但是那些暗器沒完沒了地追著她。

就算隔著易容,也能看出青衣婦人現在臉色極差。一聲慘叫之後,青衣婦人捂著肩膀後退幾步,臉色煞白,眼中也有著驚惶。

王憐花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可以走了。”

他說的隨意,但是那個青衣婦人卻不是這般,嘶聲道:“那兩個人中了我的毒,你殺了我她們就沒得救了!”

王憐花挑眉,說道:“無妨,在下自信醫術天下無雙,不論你下什麼毒,我都能解得開。”

青衣婦人聲音有些顫唞:“你殺了我,就不怕快活王報複麼?”

王憐花笑道:“你以為我怕他不成?沈浪,我們走。”

沈浪微微蹙眉,隨即歎口氣,見慣生死的他自然不會在意這麼一條人命,隻是想到曾經還會略帶茫然問自己殺人是什麼滋味的少年,如今卻能在談笑間取人性命。江湖是一個大染缸,縱使再白的一張紙也終有一天會被染上其他的色彩。不過好在他還能守住本心,沒能在這紅塵中迷失自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將被易容的兩人帶上馬車,王憐花便仔細觀察著。

沈浪問道:“可以洗去她們的易容麼?”

王憐花眼中露出了驚歎之色,道:“在你看來,此刻她們這兩張臉,固是醜陋不堪,但在我眼中看來,這兩張臉卻是極端精美之作品,正如畫家所畫之精品一般,實乃藝術與心血之結晶,我實不忍心下手去破壞於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