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愚嘴角含笑,他自然看出這個白飛飛對沈浪不同常人的情愫,不過這個沈浪的定力卻著實令人佩服,對白飛飛也隻是感到驚豔,卻並不心動。
徐若愚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麵對如此絕色能坦然處之。畢竟男人都是好色的,這點他自己也不能否認。
但是如今看來這個沈浪倒還真是正人君子,而且絲毫不作偽。
莫不是他早已心有所屬?
仔細看了下沈浪的神色,見他會略微走神,不知在想什麼。
徐若愚微微一笑,略帶同情地瞥了眼白飛飛。
沈浪聽聞昨晚發生的事情了,他先是驚訝,接著便是有些無奈,不過這樣倒也符合王憐花的性情,隻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會想方設法達成目標。
如今看來,他的目的似乎隻是不讓徐若愚插手丐幫,其他倒也沒什麼。想到這點,沈浪略微寬心。原先煩悶的心情也好了些許,嘴角亦是露出了柔和的笑。
白飛飛自然將沈浪的神情看在眼裏,不禁問道:“不知沈相公方才在想什麼?”
沈浪搖頭道:“沒什麼,不過是些瑣碎小事罷了。”
徐若愚笑道:“你眼中的小事隻怕不是什麼小事吧。”
沈浪有些詫異:“卻不知徐兄為何這麼認為?”
徐若愚道:“沈兄這般人物,縱使是天大的事,也會被說成小事,隻因這些事情別人解決不了,但你卻能迎刃而解。”
白飛飛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柔聲道:“卻沒想到徐公子對沈相公這麼了解。”
徐若愚淡笑:“倒不是了解,隻是之前也認識這樣的人罷了。”
白飛飛有些好奇:“不知是誰?”
沈浪亦看向徐若愚。
徐若愚隻是歎息道:“如今那人已經不在了。”
桌上頓時陷入沉寂,沈浪開口道:“徐兄節哀。”
徐若愚搖頭道:“無妨。”
徐若愚自然說的是楚留香,他雖然欣賞他,不過也隻是將他當做對手罷了,如今那個人早就化為一抔黃土了,他有些遺憾,但除了遺憾之外也並沒有別的感慨。
白飛飛眼波流轉,看向沈浪,問道:“卻不知沈相公近來是否有空?”
沈浪詫異,笑問:“不知白姑娘有何事?”
白飛飛柔聲道:“小女子初來中原,對中原事宜知曉不多,小女子唯與徐公子相識,可近來徐公子俗事纏身,不能顧及他人。是以……”
白飛飛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沈浪明白,但是想到若是他帶了個女子回去的話,王憐花會是什麼反應?想到不久之前,柳歸依僅僅說了一句邀請的話,王憐花的便像是刺蝟上身,如今兩人已經表明心跡,此時他帶回一個陌生女子,他會怎樣?
沈浪心中不禁苦笑,他如今倒是時刻顧及著王憐花的感受,但是如果今天若是拒絕的話,卻又不是他能做得出的。
白飛飛眼神一閃,臉上露出了一絲黯然,抿嘴道:“若是不便的話,小女子亦不會為難沈相公。”
好一個以退為進,徐若愚暗自叫好,笑看向沈浪。
果然,沈浪開口道:“並無不便,隻是我一個粗人怕是怠慢了白姑娘。”
白飛飛展顏笑道:“怎會,還望沈相公勿要怪小女子麻煩。沈相公若是不嫌棄的話,喚小女子飛飛便可。”
徐若愚隻是在一旁看著,他倒是有些佩服白飛飛了,這樣的女子很擅長抓住男子的弱點,知道如何掌控他們,像這樣的女子通常都是劇毒的毒藥,但是被她掌控的人卻往往甘之如飴,怕是至死無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