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耳朵上的紅暈還是將他此刻的心情給出賣了。
沈浪輕笑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若是不想見他,我便自己一個人去好了。”
王憐花眼神暗了暗,卻也知道沈浪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如果他多加阻撓的話隻會將事情變糟吧。想到徐若愚,王憐花心中憤恨,他倒是沒想到沈浪竟然能忘得這麼徹底將害死他的人都忘記了,如今還要幫他洗脫嫌疑。
王憐花緊了緊手,最後隻是輕輕抱住沈浪,道:“答應我,不要信他,不論如何都不要信他。”
王憐花講得鄭重,聲音微微顫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怖的東西。
沈浪詫異,難道那個徐若愚真的傷害過他?沈浪環住王憐花,輕歎一聲:“好。”
目送沈浪離開,王憐花隻覺得諷刺,他忽然覺得自己有必要見見徐若愚,看看他究竟想怎麼樣。
清風拂柳,蟬鳴不絕於耳,大明湖上風光無限,烈日中天,但是湖上卻盡顯清涼之意。
琴音劃破湖麵的幽寂,似一聲炸雷,驟然出現在天際,將人心神全部勾去,忘卻一切,似乎這世間僅剩下這動人的旋律值得關注。
曠古的旋律訴說著不盡的蒼涼,死生輪回、恩怨情仇盡顯其間,撫琴人似乎看破紅塵,但卻又似乎身陷其中不能自拔。
琴聲舒緩,但卻透著一股痛徹心扉的惆悵之情,心頭似乎被一塊巨石堵住,沉悶、難受,卻又找不到出路,隻能壓在心間,獨自品味。
琴音寂寥,除了寂寥更多的是說不出地空茫……
餘聲嫋嫋,琴音漸歇,但是聞者久久未回神。
沈浪和徐若愚約好在臨近湖畔的酒樓中見麵,卻沒想到聽到如此攝人魂魄的琴聲。
沈浪聽著這琴聲,隻覺得感同身受,他似乎可以知道撫琴人通過這琴聲究竟在說些什麼。
望向遠處的湖麵,碧波粼粼,隻見幾艘蓬蒿船飄蕩其間,但卻看不清船上究竟有什麼。
沈浪感歎道:“真想見見這撫琴之人。”
對麵的徐若愚隻是靜靜地喝酒,他自然知道這撫琴人是誰,想來最先教會他彈琴的人還是自己,如今看來他的琴技又更進一步了,這世間能比上他的人又有幾個?
隻是如今聽著琴聲是該感歎他的成長,還是改感歎他的別有用心。人果真是善變的,這一變,連自己都不敢認了。
徐若愚看向湖麵,笑道:“沈兄不是天天見到他麼。”
沈浪一愣,詫異道:“王憐花?”
徐若愚含笑點頭,神情悠遠,輕喃著:“這世上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撫出這天籟之音。”
沈浪沉默,他忽然覺得徐若愚很了解王憐花,這種了解讓他難受,但是除了難受,更多的卻是感到危險。
徐若愚已經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了,所以沈浪所說的他並不意外,徐若愚嘴角噙著一抹笑,平靜的神情讓沈浪覺得他此刻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沈浪歎息,他覺得他來找徐若愚是多餘的。
沈浪道:“徐兄,你知道是誰殺了那幾個丐幫弟子?”
徐若愚笑看向沈浪:“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認為是我殺的?”
沈浪笑笑:“隻是直覺。”
徐若愚淡笑:“僅憑直覺就能替我擔下此事,能認識沈兄這樣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沈浪搖頭道:“如今看來就算沒有我,徐兄你也會將此事處理妥當,倒是我多管閑事了。”
徐若愚看向湖麵,說道:“沈兄,卻不知王憐花近來是否對你說了什麼?”
沈浪一愣,他倒是沒想到徐若愚竟然會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