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王憐花總是在打聽沈浪的出身,師承,還有經曆之類。王憐花說的話很有技巧,若是旁人一不小心就會被套出話來,但沈浪隻是笑笑不予回答。
王憐花見沈浪愛理不理的模樣,有些氣悶,將一肚子的氣發泄在桌上的菜肴上。
這沈浪還真是軟硬不吃,王憐花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人,著實不知道該如何對付。認識他才一個下午,兩人之間鬥了幾個回合,沈浪都是不著聲色地將問題推回給他。
王憐花腦中想著要怎麼套他話,卻不知他此時的表現就像當日白飛飛所說的那般,完全像一個小孩子在慪氣。
沈浪也暗自心驚,還好他止住了自己開口說話的衝動,若是一不注意,他就會著了身邊這人的道。
沒想到他年紀不大,心思頗深,要不是自己從小混跡江湖,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知道如何應對像他這樣的人,不然今天一定會在他身上栽跟頭。
看著王憐花氣悶的模樣,沈浪真有種伸手輕撫他的衝動,看著他滿頭青絲,摸起來應該會很舒服吧。忽然,沈浪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頓時渾身驚出冷汗,立即將這樣的想法驅逐出頭腦。
沈浪臉色微沉,看來自己還是應該早些離開他,不然他很有可能管不住自己。
王憐花抬頭便看見沈浪有些凝重的神情,有些好奇。不過想到剛才他剛才含笑不答的模樣,王憐花壓下了開口的衝動。餐桌上頓時有些沉悶。
王憐花無聊了,覺得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便躲進屋內休息。
炎炎夏日,屋內氣悶炎熱,王憐花沒呆多久就受不了了,開啟窗戶,躍上屋頂吹風,手中還不忘拿壺酒。
沈浪的房間就在隔壁,自然將王憐花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沈浪歎了口氣,因為他已經察覺到自己竟然一直都在關注那人的一舉一動。
這王憐花出現的太過突兀,讓人看不清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他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而且對他有股莫名的敵意。
可就算如此,他竟然會在自己身邊好無戒備地睡著,看他樣子又不像是一個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
沈浪糊塗了,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胸口,從那裏傳來的心跳似乎比以往快了些許。他從床上坐起,披上衣服,或許當麵問清楚會比較好些。
不過想到飯桌上,王憐花他時不時地套自己的話,看他那樣若是他不想說的話,很有可能會顧左右而言他。沈浪不禁有些頭疼,還是明天直接離開開封好了,省的麻煩。
可剛這樣想的時候,窗外就傳來王憐花的聲音:“喂,我知道你沒睡著,出來陪我喝酒。”
沈浪苦笑,這人還真是自說自話,全然不管他人是否願意。不過長夜漫漫也無他事,陪他喝酒也好。
沈浪躍上屋頂,就看見一襲緋色站在不遠處眺望天際初升的明月,那月亮亦是染上一層紅豔豔的色彩,卻不知是吉兆還是凶兆。
王憐花回頭,清涼的雙眸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沈浪,少了狡黠的目光,少年的眼眸幹淨清澈,如一汪清泉,晶瑩透亮,讓人一眼就能看到心底。
正對上那雙眼睛,沈浪呆愣了許久,曾幾何時他也見過同樣一雙眼睛。隻是再細細回想的時候,卻隻是一片空白,隻有心口傳來的窒息的痛苦告訴他剛才一切並不是錯覺。
如果隻有一次的話,那麼可以說成是錯覺,但是在短短一天之內這樣的事情連續發生幾次,還會是錯覺麼?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