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愚似乎真是被氣到了,他臉上露出了冷笑,眼神銳利,似乎想要將王憐花洞穿:“你當真如此?”
王憐花直直對上他的視線,沉聲道:“自然。”
徐若愚斂去臉上的怒容,露出青蓮般聖潔的笑容:“很好,既然如此,那麼我若是就將此事罷了豈不是太無趣。小靈,我會讓你知道不管你做什麼,變成什麼樣,你依舊逃脫不了,就如同當年那般。”
徐若愚瞥了眼朱啟生所在的地方,笑道:“你若是以為那個王爺能幫你拖住我的話,那麼可就大錯特錯了。除非我想,這個世界沒人能讓我改變主意。就是你,也、不、行!”
王憐花眯了眯眼,針鋒相對:“這才是真正的你,果然一點都沒變。徐兄,你太抬舉我了。我從不指望我能影響到你,也不屑於此。”
王憐花仰頭灌下最後的酒,隨手將酒壺拋向一旁,發出清脆的碎裂聲。這碎裂的酒壺仿佛砸在徐若愚心上,他臉上的笑消失了。
王憐花緋衣翩飛,笑得肆意,眼中泛出華彩:“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徐兄,我王憐花雖然討厭麻煩,卻也不怕麻煩,你有什麼招盡管是出來好了,我都接著!隻是,縱使我失去一切,你也妄想讓我屈服!”
王憐花一臉傲然,邪肆魅惑,身上散發著說不出的魅力。
王憐花朱唇微啟,緩緩說道:“徐兄,我很期待你究竟會怎麼做。”
徐若愚臉色一沉,隨即笑道:“很好,那麼我們江湖再見。”
徐若愚轉身離開,施展輕功,幾個騰挪之間就消失在眼前。
微風撩起幾縷發絲,飄蕩在胸`前,王憐花嘴角一直都掛著笑,但是這笑的含義卻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早時不計算,過後一場空。
如今,隻是一場空罷了,隻是有人身陷執念不可自拔,方才離開的那人是如此,自己又何嚐不是。
原先王憐花並不想這麼早就和他說開,但是前幾次試探下來,他發現自己這個原來的哥哥真不是一般的冥頑不靈。越是靠近,越是令人心煩,越是和他說話,心中的怒意越是會被激發出來,或許自己原以為看開了隻是個笑話。
這世上能比上愛的,隻有恨。
這句話如今想來卻也有理。
或許,自己內心深處,一直都在恨著他。
王憐花抬頭遙望天際,唯見浮雲飄散,飛鳥掠過,藍天依舊。
一隻白鴿落在王憐花肩上,王憐花輕撫著它的後背,白鴿發出了舒服的咕咕聲,它親昵地啄著那隻如玉纖細修長的手,黝黑的眼睛就那麼盯著王憐花。
王憐花輕笑道:“好家夥,原來你也是個吃貨。”
王憐花拿下他腳上的信紙,展開,掃了眼,眼中閃過精光。
“沈浪嗎?真是有趣……”
隨即將手中的紙震碎,縱身躍下高樓,走入人群之中。
花魁大賽結束,洛陽牡丹紅如烈火,為這無邊春光染上動人的色彩。日漸西沉,點紅樓前的人潮依舊。
忙碌了一天的朱啟生在點紅樓樓頂找到了偷閑的王憐花,搖頭道:“我在下麵累死累活,你卻在上麵逍遙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