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搖頭道:“幽靈宮雖然行事奇詭,令人摸不著頭腦,但是也不代表你有那個能力。”王憐花頓了頓:“讓杜柔情來洛陽的人是你吧。”
白飛飛柔聲道:“不錯,她欠我母親,自然要還了,更何況她的仇人是你們母子,我隻是告訴她你們母子的消息罷了。”
王憐花盯著白飛飛:“還是借用你母親的名義?”
白飛飛咯咯笑道:“不錯,正是。你可知不久之前,她死了,在死之前她將埋藏在心底的恨全部說了出來,我是她女兒,自然要為她分憂。”
王憐花歎道:“人死如燈滅,白姑娘節哀。更何況,人這一生若隻為仇恨活著豈不無趣之極。”
白飛飛獰笑道:“我便是這般。我是個不幸的人,我這一生的命運,已注定了隻有悲慘的結果,我恨不得將世上所有的人全部都殺死,全都殺得幹幹淨淨!”
白飛飛的話語間有著無限的恨意,她語聲說來雖緩慢,但卻含蘊著刀一般銳利的怨毒與仇恨!她恨每一個人,甚至連自己都恨。仙子般溫柔的眼波,突然變得如同魔鬼般惡毒。
王憐花了然,這種深入骨髓的恨意他自然明白,他搖頭道:“你這樣活著卻比死了更痛苦。”
她咯咯笑道:“告訴你,從我懂事的那天起,我就是為了‘死’而活下去的。生命既是痛苦,我隻有時時刻刻去幻想死的快樂。”
白飛飛眼中露出了向往的神情:“死亡,仇恨,在我眼中看來,世上隻有這樣事是可愛的,‘死亡’令我生,‘仇恨’令我活……”
隨即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暗淡下來,幾乎是歎息著:“原以為我會死的,但卻沒死成?老天難道這麼不狠心,就連死都不能嗎?非得將一切重頭來過,到底是為什麼……”
王憐花愣住,空蕩的房間頓時變得寂靜無聲,顯得有些詭異。
白飛飛抬起頭瞧著王憐花,咯咯笑道:“你害怕了?還是不願相信?”
王憐花臉上的笑容收斂,幽深的目光和白飛飛直直對視。而白飛飛亦是笑意吟吟,但是那眼中的目光卻是惡毒的,讓人心神懼寒。
王憐花淡淡道:“不,我相信。”
白飛飛似乎沒想到王憐花會這麼回答,愣了下,隨即瘋狂大笑:“原來,這世間並不隻有我一人……我們果真留著同樣的血……我原先還想殺了你的,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王憐花沉默不語。
白飛飛柔聲道:“要殺快活王易如反掌,讓他痛苦卻很難,但我卻知道怎麼做。你隻要聽我的安排便可。”
王憐花挑眉:“你應該知道我不會。”
白飛飛咯咯笑道:“我當然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和我一樣,都是這世間最惡毒的人,不過你也有做不到的時候。”
王憐花眯了眯眼,說道:“不知你指的是什麼?”
白飛飛神情悠遠,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泛出了一絲悲傷,令人憐惜:“你得不到你愛的,而我也是,我們身上的血是詛咒,這一生隻能困在仇恨中,逃不掉,躲不開。”
王憐花微微一顫,仇恨……這兩個字似乎是逃不掉的詛咒,一直圍繞著他,眼前的白飛飛和他一樣,隻是相比之下,她更加看不開罷了。
王憐花道:“你怎知我們得不到?”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白飛飛瞧著王憐花:“我們可以合作,你的命定之人不久之後便會出現,而我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