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2 / 2)

王憐花已經命人撤下酒席,換上茶水。

徐若愚品了口,笑道:“鐵觀音?沒想到你能弄到這種茶。”

王憐花挑眉:“是麼?隻是前些日子在福建無意間發現的。覺得不錯就帶回來了。”

徐若愚有些意外:“福建?”

王憐花笑道:“隻是無聊隨處逛逛,順便搜羅下各地名菜佳釀。那裏隻是其中之一罷了。”

徐若愚淡笑道:“是麼?卻沒想到王兄你的愛好如此特別。”

王憐花謙虛道:“哪裏哪裏,不過是閑來無事,自找麻煩罷了。”

徐若愚清亮的目光直視著王憐花,而王憐花亦含笑對視。

許久,徐若愚開口:“在我看來,找人才是目的吧。”

灼灼地目光毫無顧忌地直視著王憐花,溫和的話語從嘴裏緩緩說出,卻有著不容懷疑的堅定。

“小靈,這樣捉迷藏有意思麼?”

作者有話要說:鐵觀音茶,產於福建省泉州市安溪縣,發明於1725—1735年,屬於烏龍茶類,是中國十大名茶之一烏龍茶類的代表。——鐵觀音是在清朝年間被發現的,但是本文中的時間將它提前了,請考據黨勿要較真。

22、王見王 ...

王憐花沉默許久,多久沒有聽到有人這麼叫他了,如今從眼前這個人口中說出,心中五味雜陳,分不清究竟是喜還是憂,是悲是恨。原以為自己會平靜麵對,但是此時,卻發現平靜是那麼難得一件事。㊣思㊣兔㊣在㊣線㊣閱㊣讀㊣

王憐花壓下心中的苦澀,笑道:“小靈?徐兄是在叫在下?”

徐若愚自然將王憐花的神情看在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痛苦好比一根針狠狠紮進他心底。徐若愚知道就算過去這麼多年,就算他期盼一切重頭再來,但現實卻似乎不會再給他機會。心底的恐慌油然而生,他仿佛記起了那段空茫無依的歲月,而眼前這人是他唯一的堅持。不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了。

徐若愚眼中閃過一道利芒,雖是笑著,卻讓王憐花不禁皺眉。

徐若愚道:“難道不是麼?點紅樓,一點紅,你還想騙誰?”

王憐花抿抿嘴,站了起來,走到欄杆旁,此時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灑在王憐花的身上,卻意外地給人他此時身處迷霧中的感覺。

此處可以俯覽大半個洛陽城,夕陽中的洛陽城別有一番風味,令人迷醉。片片琉璃在陽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仿佛走入了一幅古老的畫卷中。

看著王憐花的背影,徐若愚心情複雜,他既害怕又高興,高興自己終於找到了他,而且似乎那個一點紅並未出現。但害怕的是下一刻,眼前這人就會說出狠心的話,讓他無力麵對,不敢麵對。

王憐花輕笑道:“你口中的小靈,早就死了,死在那片漫天花海中,死在了那人懷中了。”

徐若愚瞳孔一縮,呼吸一滯,眼神也漸漸變冷。

王憐花回頭,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現在在你麵前的是王憐花,也隻是王憐花。徐兄,往昔種種不過夢幻泡影,夢醒即逝,何須介懷,徒留心傷。”

徐若愚冷笑:“既然如此,你這點紅樓又是何意?你既讓我放下,那你自己呢?”

王憐花苦澀一笑:“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徐兄佛法精深,自是明白其中道理。你是求而不得,而我,卻是放不下。”

徐若愚沉默,這麼簡單的道理他豈會不知。

愛別離,怨憎會,撒手西歸,全無是類。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

說來簡單,但是當自己真的麵對的時候,又有幾人能做到。

徐若愚道:“求不得,好個求不得。我此生隻為求得,你待如何?”

冰冷的話語透著不容更改的堅定,王憐花的手不禁握緊,他幾乎有些不不敢去看那人臉上的神情。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人還是沒變,想要的就必須掌控在手中,外表看上去溫和可親,可實際卻是蛇蠍。不過,他王憐花卻早已變了。

王憐花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回望徐若愚,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隻為求得,那麼我又豈會放下。”

隨即王憐花想到了什麼,笑道:“徐兄,在我看來那個王爺雖然荒唐了些,但是卻是個不可多得的情種,徐兄何不放下妄念,接受他的好意呢?”

徐若愚冷笑:“所以你變想法子將我往他身邊推?”

王憐花挑眉,笑得一臉無辜:“豈會,在下不過是幫人達成所願,成人之美罷了。”

徐若愚亦溫和一笑:“順便甩掉一個麻煩?”

王憐花饒有其事地點頭道:“不錯,總好過兵戎相見,你死我活。”

徐若愚冷笑:“你怎知我們就一定是兵戎相見呢?現下不就是相談甚歡麼。”

王憐花靠在柱子上,笑看向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