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2)

可?同學?很耳熟的名字啊,讀書的時候獨來獨往慣了,跟很多同學連話也沒說過,更不用說記得他們的名字了。不,等等!那時侯,他喝醉了吻自己時喃喃念的就是這個名字。她就是他曾經喜歡的人?

“想起來了嗎?”她對自己笑了笑,“喜歡誰不好呢?偏偏喜歡那種人!不過我也沒資格說別人因為我也喜歡過他,而且很深。”她用複雜的眼神盯著自己。

這算什麼呢?但她怎麼就知道是那人呢?

“不用奇怪,這盤CD是我送給他的,這裏還有寫給他的東西。”她指了指封底下方三個小小的鉛筆字YLB字跡很淺,不仔細的話根本看不出來,“本來是作為分手禮物的,沒想到他卻給了你,看來他還真是討厭我啊!”

“不,那是我借的。”不想欺騙她也不想騙自己。

自己還真是蠢,小小的心計都那麼失敗,不是他的CD,而是他的女友送給他的東西。

還能說什麼?還在幻想著什麼呢?

過去的七年就當是自己幼稚,幼稚的愛著那個捉摸不定的男人,迷戀上他偶爾的溫暖。

真的想問他,為什麼可以那樣離開,又若無其事帶著幸福不已的樣子出現在自己麵前?難道覺得這一切還不夠?放逐是自己找的,墮落是自己找的,不能怪誰。

好笑的點起支煙。你可知道我討厭尼古丁的味道,也不喜歡吃甜食。可偏騙成了個老煙槍,把甜食當作每日早餐。

自作孽,不可活。

都是自己找的。早該死心,不要想他。

不過有一件事真想知道啊,那個時候......你對我是認真的嗎?

自上次遇到過之後有半年了,那個人沒找過自己,沒有電話,短信也沒有。

熟悉的狀況,心裏卻是淡然,現在連朋友也不算了。客套的邀請,客套的話語,怎麼可以當真。

剛剛下班,手機就響起來了,看著顯示屏上名字,神經刹時緊繃起來。

猶豫著還是按下了接聽鍵,沒發現手機上已滲得的滿是汗水。

“李文信先生嗎?”是個年輕的女人的聲音。

“是。”

“我是白司昭的太太。”

“哦,你好。”公式化的問候,不明白女人的意圖,難道她知道了他們的過去?不可能的啊,那個人早都否認了---------連自己都沒有證據證明的過去。

“丈夫他昨天過世了,您能來他的葬禮嗎?”

“啊?對不起您說什麼?”

女人於是再重複了一次。

“我知道您和他高中時是很好的朋友,如果您能來送他最後一程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對方的聲音開始抽泣。

真奇怪,心裏居然有一種報複的筷感,那個女人也沒能得到他啊。

“什麼時候?”語調裏隱著興奮的意味。

“這個星期天,在台北路19號。”女人還是在哭泣著,聲音嘶啞。

掛掉女人的電話不久,手機又響了起來,是顏可。

“你知道了?”

“啊”

“沒事吧?”

“沒,隻是感覺很突然啊。星期天你要去吧?”就像是在談論一個同學聚會。

“別去了,你   ”

“是他妻子邀請的,我可是他很好的朋友啊。”盯著往來的人群,大家都是匆匆忙忙的過客,守著朝九晚五的麻木生活。揉揉太陽穴,血管突突的跳動著,頭有些疼。

“你不要這樣逞強。”明白顏可非常擔心自己。

自己真的沒有事,她可能不知道,過去七年裏早設想過怎樣麵對那個男人死了的情景。還真是在自己料想中啊。

已是盛夏,天空沒有一絲雲,太陽毫無遮攔地烘烤著大地。

在陰涼裏坐著,雖然主人在院裏開著空調,兩台大電扇交互吹著,還是非常熱,左肩上別著青色紗布,襯衣已經濕透,靜靜等著。

車輛的喇叭聲,知了的鳴叫聲,樓道裏的鞭炮聲交織中,把那個已經化為一堆白色粉末的男人接了回來。

不是直係親屬,不是生死至交,所以不能隨車看那個人火化,見到的就是一個漢白玉方盒子。

對著那個方盒子默哀三分鍾。周圍有人開始哭泣,有個女人站在第一排牽著一個小女孩,哭得很厲害。那個女孩是他的女兒,那女人就肯定是他的妻子吧?雖然隻能看到後側麵但也看得出來是個漂亮女人,不過現在因為過度傷心而顯得很憔悴。

並沒有什麼哀傷的感覺,突然覺得那人也許並不願意自己來參加他的葬禮。他總喜歡消失,不希望自己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