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韓益,我有話對你說……”
溫習遠終於逮到機會,這幾天韓益很忙,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回家來住了,都是公司裏過的夜——作為韓益的特別助理,溫習遠當然很了解對方的行程,他也陪著韓益加了好幾天的班,因此將這件事一拖再拖。
終於在今天當那個大案完結了,韓益給辛苦忙了一個月的屬下放了二天假,也順便給自己放了半天的假,所以回來的比較早,而溫習遠則在前天因疲勞過度在工作中昏了過去,被韓益強迫性放假,讓他在家裏休息。
一見韓益回來,溫習遠如往常一樣的為他準備一杯茶,再將他的公事包放好,為他拿來換的拖鞋,在家的時候韓益一般都是穿拖鞋的,他認為這樣可以放鬆心情。
為韓益做完這每天的“例行公事”後,溫習遠走到他對麵坐下,靜靜地等候著,看著韓益慢慢地端起茶,輕輕地喝了一口,最後他不無感歎地說:“遠,你的泡茶越來越好!”知道他喜歡喝茶,相處久了,原本隻喝咖啡的溫習遠也開始慢慢地品起茶起,而且泡茶的手藝一流。不像韓益隻會喝,不會泡,十足一個奢侈子弟。
知道是時候了,溫習遠低著頭開口:“韓益,我有話對你說……”麵對自己已經同居三年的情人麵前——“韓氏集團”總裁韓益,也是他的頂頭上司,準備向他攤牌,提出分手的要求。隻是為什麼不敢抬頭看他呢?
雖說他們已同居三年,但溫習遠明白倆人之間並沒有愛情,要說關係也隻有一種——禸體關係,是男人總是有情[yù]的,特別是在嚐過同性之欲這種禁忌的欲望之後,總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自己是少年時期就已經嚐試了這種的感覺,早已沉迷其中,身體的感覺最真實、也最直接,但要找到一個與自己身體相契合的人並不容易。
“哦!說吧!”韓益依舊隨意在背依著沙發,優雅地喝著茶。
溫習遠從口袋裏掏出他在三天前寫好的辭呈,慢慢地放到韓益麵前的茶幾上,之後他又坐回單人沙發上,低著頭一語不發。
看著白色信封上的三個大字——“辭職信”,韓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抿了抿嘴,臉上又恢複了笑容——那是他在商場上與人周旋時的笑容,眼中一點笑意也沒有,問:“習遠,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韓益的話,溫習遠飛快地抬起頭看了韓益一眼,又馬上低下頭,韓益臉上雖然仍舊帶著笑容,可他知道韓益很生氣,可這件事必須解決,自己不想再拖下去了,溫習遠鼓起勇氣看著韓益一口作氣地說:“我準備到國外去留學,所以我想與你分手!,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
說完,他又馬上低下頭,不敢看韓益的表情。將心中的話說出來後,溫習遠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放鬆,反而繃緊神經、屏住呼吸地等待著韓益的反應,他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得到哪一種反應,現在的溫習遠很彷徨。
從看到溫習遠拿出辭呈、聽他說要分手的話後,韓益久久地坐在沙發上不動,隻是眼神一起盯著溫習遠,盯著溫習遠低著頭全身僵硬地坐在那裏,不敢輕舉妄動——好似死刑犯等待著最後的判決書。
就這樣,韓益盯著溫習遠好久,最後他低沉地一個字一個字說:“麻煩你將剛才的話,對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啊?!
聽到韓益的話,溫習遠隻好再次抬起頭,注視著他的眼睛,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令他用了全身的精力,才沒有在對視中落慌而逃……
“韓益,我要跟你分手!”
從溫習遠的口裏再次聽到讓自己心碎的決心,韓益的表情越來越冷,但他畢竟在商場曆練多年,最後韓益麵帶微笑地說:“好啊!反正與你相處三年,我也有些膩了,正好趁此作個了斷!”說完,他又抬頭環視了四周一下,不帶感情地說,“這套房子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吧!畢竟你是個優秀的情人,就當作是我對你作為好情人的報酬!至於我的東西,隨便你處置吧!反正我多的是!今天我有事先走了,至於辭呈,請你明天自己到公司人事部去辦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