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扭扭的青梅竹馬在做最後道別,兩人相對無語半晌,最後還是露琪亞故作堅強的把人痛罵一頓趕了出去。

和鼬桑短暫的交流之中,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一護一行人的安全,對自己的處境隻字不提,我知道她最終獲救並得到比預料更多的東西,多餘的操心簡直可笑,可鼬桑不知道,離開懺罪宮的時候,我很想知道有沒有那麼一瞬間,他想過趁機得到崩玉,試著打開不同世界的門,回到宇智波佐助的身邊。

崩玉。

如果能實現所有人的願望,如果能聽取人類心底的渴望,如果淩駕於所有法則成為獨立的命運,如果聽從駕馭賦予至高無上的力量——那麼我們的願望遠遠比藍染更狂妄更瘋狂更不可一世,比起天之王座,在上麵更加高遠的地方,是這個世界的盡頭。

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道路。

煩悶的念頭揮之不去,途中我借故離開,剩下他們獨自交談。盡管並不知道鼬桑的目的,但我知道那個人從來不做毫無意義的事,忍術也好其他也好,深思遠慮在我之上,我也並不關心一個毫無瓜葛的女人最後到底是死是活。

鬼燈水月是鬼燈滿月的存在意義,但不得不失去之時,依然可以找到其他支撐維持這百無聊賴的漫長生命,宇智波佐助是宇智波鼬的存在意義,事到如今我所祈願的不過是他漫長而孤獨的歲月不再染上變數和血腥。

一個月後,最新消息傳來,藍染不僅利用崩玉拉動虛圈經濟,還試圖女媧造人開創新紀元。五番隊副隊長始終無法走出陰影,而三番隊裏何嚐不是如此,吉良伊鶴瘦了一圈,整天泡在三番隊忙個不停,可惜再也沒人三天打漁兩天曬網要他操心。

還掛著三番隊三席的名字,我依然不負責任的翹掉了各種任務,和鼬桑到處閑逛或是私下無人約個小會牽個小手親個小嘴,黑崎草莓和他那個眼鏡兄無意間撞到的時候嚇得臉都白了,他們死活不肯相信一把斬魄刀還能跑出來和主人攪基。

屍魂界的風景挺不錯的,一直以來都沒能安安靜靜過兩天日子,如果不是死神眾多,在這裏停留也未必不是一個好去處。但是靜靈庭和鬼道眾兢兢業業辛苦工作,四十六室老頭老太奮力拚搏發揮餘熱,山本總隊長老當益壯威壓不減,真怕哪天一不小心真被他們餘熱了,那叫陰溝裏翻船,多瘮得慌。

說起木葉,鼬桑說他們那裏的老頭老太也是一樣的。我覺得他那口氣似乎挺懷念,鼬桑笑了笑不說話,霧隱村四代目年輕俊美五代目美貌未婚,端的是一群骨幹精英,叫我連惆悵也惆悵不起來。

月光朦朦,白紗也似的勾人,男人也是。懷念過去的表情平靜安穩,眼神淡漠波瀾不驚。木葉是個很好的地方,風景很好,人也很好,有一群很好的老頭老太在上麵蹦躂,一群很要強很團結的族人在下麵蹦躂,還有一個小小小小粉嫩團子,嘟著嘴巴跟在他身後麵搖搖晃晃,一戳就是一個紅印子,眼淚在黑葡萄也似的眼睛裏轉兩圈,生生不肯掉下。

他笑了起來。

齜牙咧嘴撲倒他的時候他似乎有點吃驚,不過很順從,乖乖躺平讓我折騰,順從得讓我又是吃驚又是感動,剝光了衣服扔在一邊,才發現這家夥還真是有夠瘦的,從上摸到下再從下摸到上,撞上一雙紅通通的眼睛,我腦子一昏,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接下去的事情……就沒什麼好說了。】

五年後,在空座町的家裏,浦原和夜一過來蹭飯,剔著牙說起從前的事情,比如判了兩萬年的藍染,比如成長得無比可靠但依舊害羞的黑崎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