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辦喪事。好不容易生了個漂亮女兒,這回一定要好好打扮打扮了。’”
衛莊說的平淡,白鳳卻能想象得出赤練那陰毒邪魅的語調,覺得身上一陣惡寒。
翻開這衣物,隻見上麵用相同顏色的絲線工工整整地秀了暗花,正是一幅百鳥朝鳳圖,微微有些驚訝:“赤練她會針線?”
衛莊淡淡地說:“顏色和樣式是赤練選的,這針法是端木榮的。你見識過的。”
白鳳聽完,臉頰上覺得一線刺痛,冷笑一聲:“她們兩個?不會下了什麼毒吧。”
正說著,兩隻落湯雞從門口進來。越塵見到成閑,馬上擺出一臉高傲的表情:“閑兒哥哥決定嫁給我了?”
白鳳伸手抽了肩膀上衛莊當年給他係上的綢帶就要捆越塵。閑兒連忙攔住,說要堂堂正正的比。
衛莊對蓋聶歎了一句:“師哥,這孩子最大的弱點跟你一樣,就是太執著於所謂的正義。”
比試的時候,一直都是成閑一邊壓倒越塵。
半吊子的水寒自然比不過百步飛劍。而鳳舞六幻,閑兒剛剛受了白鳳點撥,挑了一個身影用橫劍術專心攻過去,很容易就破了。
塵兒坐在地上有些難以自信。白鳳卻微微一笑,是該殺殺你的銳氣了。
成閑見越塵坐在地上起不來身,怕是被自己的劍氣傷到,連忙上去查看。剛走過去,卻看到越塵嘴角微微一翹,身形一閃,成閑連忙用絕招招架。
越阡怕是不忍心看到哥哥被打,嚇得嚶嗚一聲躲在蓋聶的後麵,拽著他的衣服不敢看。衛莊微微一笑,白鳳卻黑了臉。
隻見越塵瞬間化出十幾個身形,身形閃過,成閑手中的劍已經被奪下,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高漸離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剛剛恢複,隻覺得眼花繚亂,總覺得那裏不對頭。
越塵笑的曖昧:“閑兒哥哥,你輸了哦?”
成閑咬牙不甘地說道:“願賭服輸。”
越塵又問:“那按照約定...”
成閑打斷:“我自會遵守。”說完孤獨沒落地朝林子深處走去,白鳳正欲去追,卻被衛莊示意停了腳步。
越塵笑嗬嗬地回來:“衛莊伯父,那我十年後來迎娶閑兒哥哥。”白鳳側過臉去,覺得丟人丟到家了。
衛莊倒是隨意:“好啊,隻是閑兒隻有一個,你們兄弟倆準備怎麼分啊?”
越塵一愣,隨即又恢複笑臉:“你看出來了?”
越阡乖乖地從蓋聶身後走出來,怯怯地看著大家。蓋聶摸摸越阡的頭:“兩人能同時使出鳳舞六幻,還能做到氣息一致,已經很厲害了。隻是你故意躲到我後麵還拉住我,實在有些欲蓋彌彰了。”
衛莊哈哈大笑:“師哥,原來你也沒看清楚。塵兒根本沒有使用鳳舞六幻,那十幾個身形,包括你後麵那個全都是阡兒,所以氣息一致。塵兒唯一做的就是在閑兒攻擊阡兒的身影時快速奪劍,然後架在閑兒的脖子上。”
白鳳把兩個孩子提到麵前:“阡兒,你為什麼也跟著哥哥學壞。”
越阡可能從未做錯過壞事,臉淚汪汪,甚是憐人。越塵一把將越阡拉到身後,很不在意的口吻:“我說,事是我做的,計劃是我想的。爹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劈頭就說阡兒。”
白鳳拉著慵懶的調子:“噢?想不到你白越塵也有正氣淩然的時候。既然你肯都擔下來,我今天是不是該雙倍的罰你。”
阡兒連忙上前:“是我自己出手的,爹不要怪哥哥。”
衛莊看著兩個孩子,突然歎息道:“鳳兒,真是比你小時候乖巧多了。”嚴肅的氣氛頓時笑了場。越阡打了個嚏,越塵趕緊以換下濕衣服為由頭,拉著越阡逃走了。
白鳳無奈地回頭:“衛莊,你。”
衛莊繼續說道:“既然阡兒都能變出十幾個身形,以你的本事,不應該隻停留在六個。也就是說,你停在六個身形的時候,已經悟出怎樣能偷襲成功了?”
白鳳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
衛莊繼續問到:“你為何不做?不想要自由。”
白鳳回頭笑道:“如果跟著你是我的選擇,那留在流沙就是我的自由。”
衛莊滿意一笑:“不請未來親家進去坐坐?”
白鳳一臉黑線,還是擺了個請的手勢。
屋裏剛剛被兩個孩子砍得七零八落,白鳳扶起砍壞的桌子,不知從哪抽出兩個木條,左右一推,木條深深地打入木板,桌子就立住了。衛莊隱約想起當年白鳳棄劍的時候,似乎也是用的同樣的招式,將幹將莫邪深深地打入崖壁。
一隻鳥兒在白鳳肩上停了一下,撲撲翅膀飛走了。白鳳回頭對衛莊道:“閑兒在崖上練縱橫劍法,要不要帶他回來。”
衛莊不在意:“想通了自然會回來。”
白鳳又說:“我說,你們就這麼把閑兒給廢了?不給他找個對手?”
蓋聶微微一笑,衛莊接到:“閑兒資質這麼好,我到哪去找跟他資質相當的對手。倒是你這兩個,不是正好一對,為什麼不教他們?”
白鳳也跟著調笑:“我又不是鬼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