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每一個人都在若有所思。這時,艾寶兒也冷靜了下來,靈魂終於從那個恐怖的夢境裏回歸本體。艾寶兒從依瑞斯的懷裏探出了腦袋,掃了一眼房間裏的每一個人,眼神卻在看到韋斯頓的時候停頓下來。並不是因為他有多喜歡韋斯頓,而是韋斯頓的眼睛裏投出來的濃濃關切,讓艾寶兒愣了愣。也許這個韋斯頓對自己是真心的吧,艾寶兒想。
“咳咳,大家回個神。”艾寶兒輕咳了一聲,在大家沉默的時候,他也搜刮了一遍原主的記憶,就像是沒有黑衣神秘人的記憶一般,同樣也沒有夢中怪物的。這讓艾寶兒有些在意,他相信夢中的怪物並不隻存在於夢境。首先,如果他隻是單純的做噩夢,這些人幹嘛都聚在他房間裏?難道他房間成精了,會迷惑人不成?其次,既然能肯定夢裏的怪物是真實存在過的,那麼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殺了他,應該也是可信的,至少可以信一半,這怪物的死怕真是跟他有什麼關係,這就讓他不得不在意了。按照黑雞的說法,原主又膽小又內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和誰能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呢?現在艾寶兒的思緒有些混亂,這兩天內發生了很多的事情,線索卻雜亂無章,完全推斷不出些什麼。“我問個事兒唄。”說完,艾寶兒又看了大家一眼,“你們知不知道,我原來殺過人咩?”思來想去,艾寶兒還是決定把自己的問題問出來,畢竟這些個土著更了解時代背景,即使他們問起來,自己殺人自己的怎麼不知道。也可以用,可能是這段記憶太過痛苦,導致選擇性失憶來解釋就可以了。就算到時候來個催眠什麼的,他也不怕,因為他本來有沒有那些記憶,他可是奪舍的,就是這麼自信。
然而在艾寶兒問完問題以後,房間又陷入了沉默。這種感覺又來了,就像有那麼件撼動天地的大事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你,但是你卻被所有人排除在解決問題的行列以外。嗯......簡單說就是,你的身體非常特殊,隻能被被打包送進研究所,科學家們抽你的血,割你的肉,而你卻永遠不知道實驗成果一樣。艾寶兒覺得自己現在就是解剖台上的青蛙,連自己都不是自己的,身不由己。
艾寶兒拍拍依舊抱著他的依瑞斯,說道:“媽咪,都快天亮了,再回去補個眠吧,睡眠不足容易長皺紋哦。”感覺依瑞斯抱他的手不僅沒鬆開,反而還緊了緊。艾寶兒又看向威爾泰道:“爸比,展現你力量的時候到了。來,把你的小嬌妻抱回房睡吧。還有啊,招呼大家都散了吧,大晚上的,他們一個個杵在未婚成年小純人的房間裏似乎不太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對我有什麼企圖呢。”艾寶兒心煩,不想再看見他們,於是下了逐客令。
“不行。”威爾泰非常強硬的拒絕了艾寶兒,“你們都回去吧,我和依瑞斯留下來照顧寶寶。”
“不,我留下來,你們不了解那個惡心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