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對外公坦白後,老人反而平靜的很,隻是有點憔悴,他伸出手摸了摸楊亦軒頭頂,拉起他,一邊坐下後氣勢不減得說:“軒兒,外公一直覺得你是家裏最讓人放心的孩子。你那個不孝的舅舅要是有你一半我就滿足了!我知道你這個認真的性子,你既然說出了口,必然是深思熟慮過的,就算我們所有人都反對也沒有用。”
楊亦軒堅定地望向外公,伸出手覆上老人滿是皺紋青筋的手,微微笑了下。
老爺子用另隻手拍了拍楊亦軒,歎道:“罷了罷了,外公老了,管不了你們年輕人的事了!”老人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回頭又說,“什麼時候帶回來給外公瞧瞧!”
楊亦軒笑眯了眼,輕點頭回道:“恩,快了!”
老人哼了哼往門口走,一邊搖頭一邊念叨,真不知道現在年輕人在想些什麼,男人有什麼好的!
某個躺在床上裝痛的人,第二天聽說了此事,立馬蹦了起來,一路跑到老爺子麵前大聲嚷:“偏心啊偏心!為什麼我挨打了,他卻沒有!”
老人聽了大怒,瞪著眼,擱下手中冒著青煙的茶杯,怒道:“還不是因為你敗壞風俗!身為長輩連榜樣都做不好!整天遊手好閑!沒出息的混賬!不孝子!”
楊輝氣的臉都紅了。
老爺子順了順氣,端起一邊的白瓷杯,聞了聞又說:“你要有你外甥一半天都要笑了!知道我愛喝茶,這孩子特意給我帶了龍井回來!這顏色這味道一看就是老字號的!”
楊輝氣極,臉都黑了。
他在心裏暗罵,好你個臭小子,居然賄賂!媽的,也不告訴我聲!看我不收拾你!
他火大的滿屋子找人,結果人沒找到,自個卻被情人逮住塞車裏載走,名曰回去養傷。
***
初春三月,空氣開始飄起暖暖的風,溫暖燦爛的陽光密密實實的撒滿大地,讓人感覺十分的舒服,暖和的很。
中午,易凡頭後仰著靠在轉椅上,全身浸在金色溫暖的陽光裏,閉著眼小睡。
楊亦軒輕輕走了進來,抿著嘴笑,眼神牢牢地望著易凡。
他低下頭,輕輕吻住易凡的唇,慢慢吸允,唇齒交錯著。
“唔……”易凡呻[yín]著漸漸醒來,他半闔著眼,深吸著熟悉的味道,抬起右手撫上楊亦軒臉頰,開口說:“胡子……好紮人……”
楊亦軒笑出了聲,重重親了他一下,拉起易凡,往外走去。
易凡由著他,凝望他側臉,說:“怎麼了?”
楊亦軒拎起擱在門口的行李袋,往他懷裏塞了一樣東西,笑著回道:“綁架你!”
易凡瞥了他一眼,低下頭,翻看懷裏東西,發現竟是自己的護照和一張機票,上麵寫著PM2:15,多倫多。
他疑惑的抬頭,不解,問:“才回來的,又去加拿大幹什麼?”
楊亦軒隻是神秘的笑著,什麼也不肯說。
易凡無奈,被他一路拖到了飛機上。無論易凡問他什麼,他都隻簡單的一概而過,易凡最後盯著看了他半天,往後一靠,閉上了眼,沒有再問也沒有再理他。
這行程實在是太長,近十二個小時的飛行,讓易凡漸漸睡熟,頭歪靠著椅背一點一點的。楊亦軒見了,抬手把熟睡的易凡斜靠在自己身上,輕聲示意聰明善解人意的空姐取來薄毯披在易凡身上。
等漫長的旅途終於結束,易凡原以為可以在中午陽光明媚的多倫多小憩會兒時,他卻又被楊亦軒拉進了出租車開始了新的顛簸。他皺了眉,煩躁了起來。楊亦軒則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司機用英語閑聊著。
就在他不耐煩時,車停了。楊亦軒一臉興奮的樣子讓易凡很是納悶,跟著走了出來,他立刻被眼前的美景迷住。眼前一片綠油油的草坪,蔥鬱的果樹和繽紛的花朵點綴著草地,顯得格外的生機勃勃,一條人不多飄著零星落葉的車道在兩邊特別高大挺拔的柏樹下透著異國風情,點點星光透過密實交錯的樹葉零星的撒在身上,閃爍著金色的光芒,美得炫目。易凡深吸一口氣,雖然空氣還有點清冷,但卻幹淨清爽的讓人沉醉。
楊亦軒拉起呆站著的他朝一條草坪上的石子路走去,沿著蜿蜒的小道,繞了一下,眼前豁然出現一個白色建築物,褐色木質的屋頂樸實而又堅實,大大的十字架聖潔的矗立在屋頂,在燦爛的陽光洗禮下熠熠生輝。易凡頭一次看到如此簡單樸實的教堂,卻不禁被它吸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