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鬱了太久,又因為趕寫那部撂下整十年的專業論著,終於一病不起,最好兩章還是學生幫助完成的。這幾年和娉一直在整理他遺下的散落手稿,她告訴宋致白,這是自己餘生最要緊的一件事了。
宋致白點點頭,低道:“那就好——人一輩子,隻要有一件事是甘心做的,就很好。”和娉道:“是的,我跟他這輩子,有遺憾,但是一點也不後悔。”她微笑著低下頭,細細撫摸著糖匣子上的燙金花紋,忽然想起來什麼,又笑著對宋致白道:“對了,今天還有人要來看你,我想你一定猜不出。”宋致白心底震了震,卻淡淡一笑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猜不出?”
他緩緩轉眼望向窗外,木香花架下掩過一道清削的影子。初秋的晴陽打著眼,看不清那人的眉目,然而宋致白清楚地知道,是他回來了。Ψ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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