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像是想要緊緊抓住什麼似地,一點也不願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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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浴室出來後,南楓不說一句話,隻是靜靜地望著遠方的夜景,眼神帶著憂鬱。
“怎麼了?”南鬆隻披著一條白色的毛巾在腰際,走到他身後摸摸他仍濕著的頭發
南楓轉過身,握起南鬆的手到唇邊,溫柔地吻著他的手指,然後抬起頭,濕亮的墨綠色眼眸再度染上欲望的色彩。
他拉起南鬆把他推倒在床上,抽掉毛巾,把頭埋在他的下`身。
“等等…你在做什麼?我們不是剛剛才……”南鬆連忙立起身來想阻止他,但南楓隻是又用力一推,南鬆整個人又摔倒在床上。
其實南楓的力量並不輸給南鬆,隻是在南鬆麵前他一直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你其實不用這麼做的。”南鬆突然冒出這句話,南楓愣了愣,沒停下動作。“就算你不這樣對我,我依然會愛你。”他說出了這句話,南楓整個人愣住,南鬆把他的臉扶起來,摸著他清秀卻帶著一絲疑惑的臉龐,緩緩地說:“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你不會離開我?”
“不會。”
“你不會認為我不是一個真正的人?”
“不會。”南鬆認真地搖著頭。
“我隻是想證明自己的存在而已。”他咬著嘴唇說。
“我知道。”南鬆張開一隻手臂,示意他過來。
他用力撲了過去,在南鬆的懷抱裏,他滿足地眼框發熱。
即使全世界都不承認他是個人,但至少,至少還有南鬆在這裏。
“這個世界上,我隻愛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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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黃的樹葉還來不及落盡,紐約便下起了一場早雪。
南楓一覺起來,驚喜地發現窗欞上堆滿了白色的積雪。
“南鬆!快看!這是雪嗎?”他搖醒在身旁熟睡的人,興奮地指著窗外。
從未看過雪的南楓從溫暖的被窩裏鑽了出來,跑到落地窗前刷地把窗戶打開,伸出頭往外看去,隻見白色的雪覆蓋住所有的景物,他驚奇地看著自己一呼氣就吐出一口回的白色煙霧,他好奇地摸了摸白色的霧氣,隨即恍然大悟那是自己吐出來的水氣因為遇冷而凝結成的水滴。
被他搖醒的南鬆可就沒有像他這麼興奮,他不喜歡寒冷的天氣,因為他來到孤兒院門口的那天,就是個異常陰冷的天氣,
剛到孤兒院的時候他一直不肯開口說話,隻是望著外頭的大雨發呆。想著如果那晚就這麼凍死了,似乎也沒什麼差別?幸好修女和孤兒院的同伴們不放棄他,重新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但是一到寒冷天氣,他就會容易變得悲觀寡言,潛意識地想起那個灰色陰雨的夜晚。
“回來躺著吧!別著涼了。”南鬆沒有起身的打算,招了招手要裸身站在窗前的南楓回到床上。
“你也來看看嘛!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雪,好漂亮…”
南鬆拿他沒輒,隻好用棉被裹住身子,慢步踱到南楓身旁。
才一個晚上,整座紐約市就像是被惡作劇的孩子潑了一整桶白油漆一樣,從屋頂到街道的行道樹,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細碎的雪花仍不住地從天空緩緩落下,飄落在南楓的發梢上。
“這樣會著涼的。”南鬆用棉被裹住兩個人,低聲在他耳邊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