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哪!我叫Seven,今年二十二歲。”
“好好的人為什麼叫個數字的名字?你有六個兄弟姊妹嗎?”
“兄弟姊妹?!那是什麼?”
“家人哪!你沒有家人嗎?你家在哪?要不要送你回去?”
“家…?家在很遠的地方,我坐飛機來的。”他一麵比出飛機飛過天空的手勢。 〓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坐了多久還記不記得?”
“不記得,隻知道好久好久。”他使勁地搖搖頭。
“算了,你有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分的文件?”
“嗯?”
“像是寫著你名字的塑料卡片,或之類的東西,有嗎?”
“沒有……”他又搖搖頭,
南鬆歎丁一口長氣,今天晚上這樣一折騰他已經累得半死,不是每個殺手都像電影裏演得那麼厲害,對著敵人拳打腳踢後還有精神悠哉地喝杯小酒點根煙,裝裝瀟灑。
他決定先休息休息,明天再想辦法搞清楚這奇怪小子的來曆吧!
“拿去!”南鬆翻出一件毛毯丟過去,又從床上拿起一個枕頭丟到沙發上。示意他今晚睡沙發上。
“我要和你睡。”他手上拿著毛毯劉南鬆這樣說。
“我隻有一張單人床。”南鬆側過身讓他看看房間裏唯一的一張單人床。
“那又怎麼樣?”
“我不習慣和人家一起睡。”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就是不喜歡。”南鬆冷冷地說著,但他隨即注意到男子的綠色眼眸黯淡了下來……他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可能傷害到了對方。
“你討厭我嗎?”他像隻被遺棄的小狗,用著哀求的眼神望著南鬆,
南鬆看著他的眼神,啞口無言,一時間竟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最後隻有歎了一口氣,答應了他。
第三章
清晨,麻雀總喜歡到陽台上三三兩兩說個沒完,然後等等差不多時間了,幾個同伴便合力用鳥喙齊敲窗戶,平常南鬆也總是在這個時候破吵醒,睡眼惺忪地抓起一大把鳥飼料,打撲窗戶往外撒了出去。
他當然不是因為愛鳥,他一向不喜歡紿自己找麻煩。
也許是因為這株房子的之前的主人是個愛鳥人,每天總習慣在清晨喂鳥,結果慣壞了這些家夥,每天總要來陽台報到,人都已經搬走了他們還是照來不誤。
他一開始根本不想理這些麻雀,沒想到它們不但不放棄,還變本加厲,呼朋引伴一起來敲他的窗戶,他一向靈敏的耳朵根本受不了這樣的虐待,最後隻好妥協,有天發狠到寵物店買了一大包鳥飼料,放在屋裏的儲藏櫃裏,每天早上按時奉送一大把飼料去安撫外頭那地一早已等得不耐煩的麻雀。
南鬆待想要爬起來喂鳥,卻覺得胸口一陣重,他揉揉眼,看見胸`前窩著一個熟睡的身子,一張純真的臉蛋微微地露著笑意,安洋滿足地睡著了。
端詳了一會。他悄不自禁地摸了摸男子的粟色頭發,竟出乎他意料地柔軟,就像絲緞一般地柔細。
他的大手順勢往下摸到了男子柔嫩的臉頰,對方動了動,輕輕地嗯了——聲,更往南鬆懷裏靠了靠。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陽光甘草味,南鬆心裏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寧靜,他望著懷裏熟睡中的人,實在不敢相信兩個月前他還待在實驗室裏的玻璃槽中,就像個可憐的實驗動物一樣。
他們倒底在他身上做了什麼實驗?昨天晚上他那異於常人的力量就是實驗的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