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別——說了,扶我——去去——去休息一下。”閻王語無倫次。“天不——不——助——助我——我也!”
那邊急著不行的雲霄,本想獨自沿河而上尋找。見老八和老三總是爭吵不休,無奈隻好帶他倆一起離開了八角亭,逆水而上。當他們三人步行於河堤不久,就看見天上飛過一條飛船,轟隆轟隆地飛向八角亭方向。
“邪惡者,快看,快看啊,那是什麼?”嘴多的長舌男大喊。“那是飛船,飛船啊。”
“果真是飛船。”雲霄心中一驚。“在他的記憶中,師父還魂妖喜歡在天上飛來飛去,還有就是地魔妖的血蘑菇雲,這飛船怎麼此時出現,而且還是朝八角亭飛去。”鑽地鼠更是驚訝。“這鬼陽坡上也有飛船啊,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的事情多著哩。”長舌男說。“閻王弄一個飛船坐坐有什麼奇怪的,如果我當了大王,我也會弄一個飛船坐坐。”
“你想得美,王位再多也輪不到你坐。”鑽地鼠罵長舌男。“還想當大王,差點就做了閻王的刀下之鬼了。”
“生亦為人傑,死亦做鬼雄,我長舌男或許再轉胎跳世一次,就是人傑和鬼雄了。你鑽地鼠可別小瞧人,是人三分驚喜,是鬼七分注定,我就沒有翻身的那一天嗎?”
“等你翻身了,冥界都變成天堂了。”鑽地鼠挖苦道。
“你永遠都隻是地下的使者,上不了天堂的。”長舌男反相譏諷。
“別再吵了。”雲霄爬到一個高坡上去昂望天上飛過的飛船,希望能看出些名堂,但飛船的速度快,又飛得高,什麼也看不清,模模糊糊的像一朵塞滿了影子的雲。
“邪惡者,你長了天眼啊,飛得那麼高的東西也能看清?”鑽地鼠懷疑雲霄是在看假的。
“有沒有天眼自己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二朗神,長了三隻眼,能看到天的邊。”
“這飛船怎麼朝著我們剛才出發的地方飛去呀?”長舌男無意中說了這麼一句。
“是啊,飛船與我們有關嗎?”雲霄左想右想想不出一個結果,三個人隻得繼續前進。
九龍河裏的水清澈見底,魚兒蝦米的在水中盡收眼底,近看是一幅動畫,遠看是一幅靜畫,好像那水麵就是那畫布似的,那水裏五彩繽紛的水草和魚兒蝦米就是點綴,它們有的似靜,有的似動,有的露出了一條紅色的尾聲,有的露出了一個藍色的嘴巴,有的吐出一串一串的彩色泡泡,把一些水草吹來吹去的,與浪花兒對著歌兒,活潑了一條河流。三二顆大樹倒映在畫麵上,也成了影影綽綽。
九龍河之所以為九龍河,那是因為環繞在鬼陽坡腳下的九龍河,有九個碼頭。而那九個碼頭恰似九條龍的龍頭,河床上的樹影成了龍的爪子,盤來盤去的河身子就是那龍的身段了。九龍河圍繞著鬼陽坡,經年不息地流淌,幾千年來從未停息過。
雖然河水清清,但生人喝了定會喊肚子痛,剛才長舌男和鑽地鼠就領教過了。眼下沿河而上,水在腳下卻不能解渴,不免讓人有些氣惱。
“這該死的九龍河,就是會欺負生人。”長舌男忍不住,狠狠地往河床上跺了一腳。誰知這一腳用力過猛,把自己的腳踝子跺壞了,痛得哎喲哎喲的叫。
“年輕人,別這麼衝動呀。”就在他們三個人不注意之際,一個老者從上遊而下。
“你,你是誰啊?”長舌男吃了一驚。
走在河岸上的雲霄見是一老者上前說話,便向前施禮道。“老人家,見禮了。”
誰知老者並不回話,而是直接問雲霄。“你們這是要去那裏?”
“要去——。”鑽地鼠剛要搶話,被雲霄一個眼神收回去了。
“我知道你們要去做什麼。”老者直截了當地說道。“剛才我從上遊下來,看見八個怪物坐著飛船走了,莫非你們是他們的同夥?”
當老者有意無意說出這句話來時,雲霄、鑽地鼠、長舌男三人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你,你究竟是誰啊?”三個人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不約而同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