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看見虎龍從猴妖軀體裏取出一顆黑石之心,自以為是黑寶石,便向虎龍索取。虎龍二話沒說,直接拋給了海子。眾妖兵與眾冥兵喊殺衝天,死傷無數,有跌入深穀被地火燒死的,有倒掛在棧道上的屍體卻不見了頭顱,有成了五髒六腑其中之一樣的,有空心的軀殼,有三根毛的孤頭,有一截手或一截腿的肢體,有亂飛的肉片,有五顏六色的血槳,有哭泣的眼睛,有單薄的嘴巴,有各種動物的殘骸,有億萬年之前的小恐龍妖角,有白骨成堆的樹冠,它們在棧道或棧道的兩旁,幾乎要壓垮這座天然棧道的筋骨了。
最顯眼的是火妖,內盛藍幽幽火光,外環熊熊烈火,中間撕開一把火口,把一個一個冥兵吃進火肚子裏,張口是一大片進去,容不得你絲毫的抵抗。連武器也燒成了灰氣,誰見了隻有快快閃躲,否則是死亡。金銀銅三魔正分別與血妖,騰妖,蜈蚣妖血戰。隻見蜈蚣妖用十米長足拖住銅魔的銅杖,欲奪下銅杖反擊銅魔。勢均力敵的銅魔和蜈蚣妖懸掛在峭壁上激鬥,差點受困峭壁上的銅魔隻好棄下銅杖赤手空拳與蜈蚣妖交手。
血妖一個血掌衝著金魔的三顆金牙打來,避閃不及的金魔重重地受了一掌,四顆金牙頓時斷落,眼疾手快的血妖用另一隻手接著了,誰知金牙本是血的克星,血妖的血掌一抓住金牙便斷掉了,血妖大駭,出手甩了金牙,用內血鎮住了激烈溶化的血手。那一顆血體內激烈竄跳的血心終於平靜於骨胸。
銀魔之杖,嶄殺如潮。騰妖似有似無,胸內氣液流暢,青葉似閃閃發光的小刀,飛葉走沙之功非騰妖莫屬。然而魔遇妖,妖遇魔,總是有太多的生死問題在一起攪和。
它們三對可以說是不分上下,生死相搏,然天不遂魔願,騰妖利用得地理之勢,首先捆住了銀魔的雙腳,一個騰拳直洞穿了銀心甲,而以死相拚的銀魔飛擲銀杖南國中了騰妖的騰穴。兩敗俱傷。各自變成青騰和銀獸。青騰飛入峭壁上的騰叢中,銀獸騎雲馬飛回了燒焦的渾魔洞。
殺入妖兵中的環環不知自己的危險,競飛身去幫助金魔。血妖突然變成一條血龍張開血盆大嘴吞下金魔的上半身,並一邊用龍血爪子朝環環的胸心抓去。說是遲,那是快,雲龍用剛回到手的還魂刀朝血妖龍嶄去,把血妖龍的龍心劈成了兩半,金魔由於有一半的身子在血妖龍的嘴裏,也被誤殺成兩節。環環得救了,卻犧牲了金魔。蜈蚣妖有一條毒尾巴,不到萬不得已它是不會亮出來的。當它看到火妖和騰妖的慘狀,心情處於激度暴發階段。在與銅魔交手三百回合,它感覺取勝的機會很少很少,做了同歸於盡的準備思想。而這種想法隨著雲龍飛近它的幾秒鍾的間距,它不得不用毒尾紮進了銅魔的腦心。當蜈蚣妖把毒氣全部放入銅魔腦內的零秒,雙方化水而亡,銅魔好象遇到了銅溶劑一樣,很快從冥間蒸發了。
見金銀銅三魔已死,雲龍隻好飛向精怪二王去幫助魔王。
不管精怪二王真假如何,都是雲龍的敵人了,是敵人有生死決戰。魔王如果單獨與其中之一決戰,勝算的機會很大,可和它們兩個同時決戰,幾乎沒有勝算的把握。你看精王的彎月刀,戰天戰地無所不能,而怪王手中的怪刀,象七星大法,每一個星眼上都鑲著鋒利無比的地牙。四色魔杖雖然變幻莫測,風起雲湧,卻總是被彎月刀和怪刀所局限或製伏。有施展的法術卻無施展的天地。真是免為其難混戰二王。從穀底打到山腰,又從山腰戰到棧道上,天地一會兒黑一會白,許多妖兵冥將都冤死於他們的爭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