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龍進退兩難之時,被他救出來的鬼逍遙在楚楚姑娘的悉心照料下,很快就傷愈了。
曆經此卻難的鬼逍遙,終於感動了楚楚,一直未曾讓鬼逍遙沾得便宜的楚楚姑娘,再也沒有什麼遮遮掩掩了,她和他麵對麵地盤坐在一塊翠綠的草地上,無盡地暗夜模糊了他們的雙眼和身影,但借著星星點點的鬼火,雙方仍能辯識出對方喜悅的臉龐和熾熱的氣息。
“鬼哥哥,你還好嗎?”楚楚閃爍著迷離的眼神,把聲音壓到了最低最低。
“嗯”。鬼逍遙禁不自情地“嗯”了一聲,聲音中似乎夾雜著一種無奈。
“如果你真的這麼在乎我,那你拿去好了,我無怨無悔,完全自願。”
“謝謝你照顧了我,楚楚,我謝謝你了。”鬼逍遙從第一眼見到她,就想吻她的眼睛,那一雙如秋水般攝人心魄的藍色的杏眼,這是他在生死兩界以來所見到的最最美麗的眼睛。
可是現在,他不能了,他的傷雖然全好了,但精神上的傷害卻一時難以完全地複原。其原因是楚楚認錯了人才錯愛他的,其二是當他去為她的心上人拚命的時侯,她卻沒在身邊。這二個原因對他的傷害太重,他一時半會還沒有緩過神來,不知道楚楚說的是真是假,所以隻是很無奈地“嗯”了一聲,聲音而且還很低沉。
“你不愛我了。”楚楚見鬼逍遙坐在原地沒有挪動,也不回話,便主動地伸出手去拉他的手,並鎮定自若地問鬼逍遙。
其實鬼逍遙並不知道楚楚姑娘為他所做的一切,當她得知鬼逍遙去為她奪取孽鏡,被秦廣王捉住了之後,她所能做的隻有去喚醒鬼民的憤怒,才有機會讓秦廣王不殺鬼逍遙,而鬼逍遙當然不知其中的原委。一直到現在,他還以為是鬼民自發地站出來為他求贖的。
情愛這東西,有時侯是非常脆弱的,有時侯又非常堅韌,想斷卻永遠也斷不了。當隔閡一旦形成,無論如何也很難恢複到以前的模樣。那種濃得化不開的情意,那種日思夜想的牽連,因而也變得出奇的冷靜和克製。但是,如果一旦爆發,那就覆水難收了。
鬼逍遙曆經此難,仿佛明白了許多。麵對最心愛的女人,他卻變得出奇的冷靜與克製了。
如果你現在——我現在就可以。反而是楚楚姑娘,由被動變得主動了。她主動地向鬼逍遙靠近,幾乎要倒在他的懷抱裏了,她的嗆促的熱烈的氣息,幾乎要噴到他的臉上了。
鬼逍遙的雙手任楚楚姑娘的玉手捉住,輕輕地摩擦著他的手背。
“你抱抱,我冷。”楚楚見鬼逍遙沒有反應,便附在他的耳邊輕輕地道。
曾經日思夜想的女人,幾乎唾手可得了,他卻不敢嗎?這不是他的真實,他的內心波瀾起伏,春心蕩漾。如今他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是因為這種即將實現的美夢是不是來得太快了點呢?他還在回想當初的情景,她低頭看荷塘月色,仿佛投入了神情,他便輕輕地把腳步挪了過去,趁機在她緋紅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猶如蜻蜓點水般那麼地輕盈,那麼地曖昧,那麼地瞬息,可是楚楚姑娘卻如同受了天大的冤屈,反應是那麼強烈,那麼地激動,她用雙手快速地推開了他的身體,幾乎要把他推入水中。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之間還沒有達到這一步。”楚楚姑娘邊說邊生氣地跑開了。
如今,在這萬籟俱寂的夜色裏,四圍是青山綠水環繞,平曠的草地上,就隻有他們兩個了
她的手伸展了,她把他的雙手輕輕地拿起來,挨著了自己的胸脯,他猶如觸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