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算事澄清了剛剛的誤會,佟女節聽了雙臉有些泛紅,慌忙用手帕捂住半邊臉,說:“你自以為你何人?我何時輪到你來關心!”
馮曉軍則在想著那忍者,他究竟是來幹什麼?
他用手往桌子上摸索了下,馮曉軍想知道忍者會不會留下點什麼。
桌麵上什麼都沒有,最後他在桌子的背麵上找到了一張內存卡以及紙條,毫無疑問這張失而複得的閃存卡是玉姨給他的,閃存卡裏麵的資料馮曉軍沒法解密,大概是摔下體育館那時被忍者順手盜走。此時馮曉軍更在意的是紙條上寫了什麼,他讓佟女節把上麵的字念了出來“別回實驗基地!”
“那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要回實驗基地!”馮曉軍就是那樣說的。
佟女節看著紙條,冷笑一聲,說:“依我看,他是想激你回去。”
馮曉軍:“我管他想怎樣,反正我一定要回去,整個首都的人攔我我都要回去,我不找到馮婷,我就在實驗基地住一輩子!”
佟女節說:“我要酒!”
馮曉軍一時間說不出話,他不知道佟女節是在對他說話,還是跟服務員說話,但他知道的是,佟女節想讓自己閉嘴!
馮婷!
是的,她不想聽到馮婷的名字。
馮曉軍也陪她喝起啤酒,佟女節不勝酒力,她隻喝了三四杯便開始說起胡話:“父親……窩囊廢……最好別讓我見著你,否則我一定往你臉上戳上幾個孔!”
馮曉軍立即想到一群穿著藍布滌綸衫的流水線工人,把佟女節圍在一個圓圈裏討薪的情景,那時佟女節才是個九歲的小女生。在數年前,佟女節的父親佟佳慶與陳玉珍結婚那時,大家都認為玉珍找到了一個即將飛黃騰達的大老板。誰料到僅僅兩年的時間,佟佳慶經營的玩具廠便麵臨倒閉的危機,為了躲避債務危機,他撇下了佟女節自己逃之夭夭,再無音信。最後是陳玉珍幫助佟女節還清了她父親欠下的債務。佟佳慶的推卸責任的不恥行徑成了佟女節心中的陰影,這些年來她一直疏遠馮曉軍一家,盡量憑借自身的努力去求學並謀求生計。
“媽……你和父親一樣,也是個大混蛋!”佟女節抽出發中的簪子,一下下紮在木桌上,馮曉軍有種錯覺,仿佛她在敲打的是棺材板。
馮曉軍知道,她在說的不是陳玉珍,而是佟女節的親生母親梁思嫣,她死於難產。馮曉軍是從陳玉珍與鄰居嘮家常中得知的,自己從沒聽見佟女節提起她親生母親的名字,可見她對母親的恨有多深。
馮曉軍結了帳,用拳頭敲打著木桌對佟女節說:“走了!”
佟女節沒有作聲,其實她是趴在桌上睡著了,一股濃烈的酒精氣從她的鼻孔中噴出來。
馮曉軍隻好把她背起來,她居然沒有反抗,像個小女孩般的摟著馮曉軍的脖子,把臉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沒有佟女節的引路,馮曉軍沒法自己去實驗基地,於是馮曉軍便問佟女節該怎麼走。佟女節說:“先往右走十步罷。”
誰料馮曉軍這十步走下來居然一頭撞在牆上,這兩個人加在一起的重量,使得馮曉軍的額頭起了個不大不小的包,這時佟女節便咯咯咯的笑,說:“蠢材!如若你還想犯蠢你便再向右走五步。”
馮曉軍已經聽得出她的意思了,這姑娘還是拉不下架子來好好說話,不過她還是想幫助馮曉軍所以在話裏暗示馮曉軍朝著反方向走。
現在的首都已經吹起了涼風,路人大多都穿起了夾克,然而這對兄妹依然穿著單薄,但他們都覺得身上暖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