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笑的話,笑得會像個嬰兒那樣開懷,純真,如果她特別開心,就會張大嘴巴笑,馮曉軍能清楚地看見她嘴裏的舌頭,因為她笑的時候從不捂嘴,有時她會笑得彎下腰,向別人求饒:“別說……求你……我的肚子……要,裂開啦。”接著她會不斷深呼吸,那股白玫瑰味又會濃烈起來,馮曉軍看見她笑,自己總也想笑,有時甚至會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但很快,他就止住了他想到了馮婷。
馮婷也會笑得像愛麗絲那樣愉悅,那時候,馮曉軍就會衝她喝斥:“吵死了!笑,笑個鬼!瘋婆!”不過,要是愛麗絲笑的話,馮曉軍絕不會這樣說,他隻會瞪著眼看她笑,像小時候第一次看萬花筒那樣呆瓜,不過,與愛麗絲不同的是,如果馮婷一直笑得合不攏嘴的話,馮曉軍就會給她扇耳光了:“你想死是不是!想脫顎!我一巴掌先打死你!”
那家夥還在低頭看宣傳單,並沒有發現馮曉軍已來到她身後。
馮曉軍覺得有什麼不對那股甜甜的白玫瑰味消失了。
馮曉軍右手一伸,想去扯她耳朵,這算最輕的懲罰了,要是麵前站著的是馮婷的話,馮曉軍甩手就兩耳光。
忽然,他的身體忽然變得僵硬,右手已經張開了食指與拇指,但就是狠不下心扯她耳朵,突然,他又想去幫愛麗絲整理她頭上巫師帽,那帽子有點歪了,說不定還能觸碰到她那像雞蛋白般滑溜的額頭……
他打了個冷戰,臉頰熱乎乎的,接著他不斷地用拳頭去砸那想入非非的腦瓜。
老奶奶聽見動靜,轉過身,用那滿臉皺紋的臉對著馮曉軍,警惕地打量了下麵前這可疑分子,她並不說話,隻是用眼神向馮曉軍發出警告。
馮曉軍還真像見了鬼般,嚇得後退幾步,臉色鐵青,忽然掉頭就走,之後他每次想起這事,都要不由自主地用手敲腦袋他還想去碰老人家的額頭?
那老奶奶簡直像個巫婆,背駝,臉皺,還鷹鉤鼻,雖然她也穿大披戴巫師帽,不過她的身形和身高都與愛麗絲差太多,馮曉軍怎就辨別不出?
那愛麗絲哪去了?
哪去了!
馮曉軍急地不斷地轉圈,太陽雲朵圍著他轉,那群搶皮球的家夥也跟著他轉,一個個陌生的麵孔,仿佛在告訴他,愛麗絲已遇難。
忽然,他發現旁邊的青年都在看他,滿臉羨慕的模樣。
馮曉軍也覺得身上似乎纏上了什麼,勒得他兩肋有些疼原來是一根紅色的尼龍線,而綁在線上的白皮球也掛在了馮曉軍的後背上了,他剛剛竟然毫無發覺。
他可沒時間在乎這些!
馮曉軍想結開繩索,但這繩索纏得緊,又結實,得用刀子割開才行,線的另一頭似乎也纏上了什麼,繩子繃得筆直,一直延伸到了人群深處,馮曉軍不斷拉扯這邊的紅繩,這時,馮曉軍也覺得有人通過紅繩來扯自己,似乎想報複,力氣還蠻大的,原來另一邊的繩頭也纏上了什麼人。
馮曉軍索性自顧自地走,料想那細繩肯定會扯斷,隻是這東西比他想象中的要結實,他已經非常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