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不等趙飛鳶搭話,笑儂仙人便撇撇嘴,一臉不以為然地酸著開口道:“不過就是簡單的痹證而已,臭丫……臭小子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一邊說一邊就拉著老伯走到裏邊,找了張病床讓他躺下,然後煞有其事地為他診脈。
趙飛鳶看得是連連搖頭稱奇,這老頭子自詡鬼醫,一身醫術自然也是出神入化,是以對一般的小病小痛從來都不放在心上。
今日倒是難得他會看診,而且還是免費看診。趙飛鳶也不攔著他的舉動,就在一旁觀察他是如何診斷的。
老頭子動作麻利,先是替老伯摸了摸脈,然後又看了看他的眼瞳和舌苔,方才冷聲問道:“你發病時,是否還伴有周身發熱,頭疼疲倦的症狀?”
聽到笑儂仙人的問話後,老伯忙不迭地點頭,沒想到他試一試的心態,竟然還真的遇到了大夫。
先前還猶猶豫豫地,生怕遇到騙子,此刻恨不得立馬起身,向他磕頭乞求。
“神醫,你快看看我這病,有沒有辦法根治。”老伯死死地抓住笑儂仙人的胳膊,麵上幾乎是老淚縱橫。
隻見他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頭,但礙於趙飛鳶在場,倒也沒有立即發作:“好好說話,這是看診不是乞討。”
老伯自知失態,連忙不好意思地鬆開手,望著笑儂仙人訕訕地笑了笑。
“辦法倒是有不少,隻是我們這裏雖然免費看診,但到底也不是救濟處。你要是想要好全,隻能花時間。”笑儂仙人摸了摸下巴上的白花花的胡子,望著老伯的肩膀,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
趙飛鳶聽出了笑儂話裏的意思,無非就是考慮到老伯的實際經濟狀況,從多種治療方案中,選擇最不花錢的一種。
但是有利有弊,不花錢的弊端就是需要花時間,可能是花一個月兩個月,也可能是花一年兩年,甚至還可能是花三年五載。
稍加思索,趙飛鳶試探著開口問道:“老頭子,你是不是想采用川穹外敷的笨辦法?”
笑儂仙人眉毛一挑,顯然是不樂意她口中的笨辦法,當時就覺得十分來氣,要不是還有外人在場的話,肯定會跟她吵起來的。
趙飛鳶見此,忍不住捂嘴偷笑,低聲問道:“川穹300克,將其硯磨成極其細微的粉末,待病症發作之時,用醋和溫水把川穹粉調成糊狀敷在傷患處;等到病症減輕後,再用草木灰和溫水,調成糊狀敷上,輕者一年的時間,重著三兩年的時間,我說的可對?”
聽到她把用法用量說得如此詳盡,笑儂仙人由生氣,轉為了驚歎和讚許,這丫頭果然有造詣。
老伯一個外行人,自然聽不懂趙飛鳶的話,隻是看到笑儂仙人的神色,才判斷出她說的沒錯。
正準備開口要感謝時,卻又猛地聽見趙飛鳶清脆的聲音:“老頭子還記得我今天帶你出來做什麼嗎?我有辦法能讓他的病症在七天之內就好轉。”
這不可能,就算是用最好的藥材,也需要花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有所好轉,她憑什麼說隻用七天的時間就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