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裏又進了另外一人神穿白袍手拿折扇風度翩翩。
“誰懂醫術?”
他故作風雅的扇著扇子,洛雲霆斜了他一眼,手指輕輕一彈,男子手中的扇子啪嗒落在地上。
“唉唉唉,洛雲霆你都彈爛我幾把扇子了?再這樣我可就不管你了。”
男子撿起來扇子看著紙扇破了洞,十分的氣惱。
“參見齊軍師。”石溫恭敬的行了禮,這位是齊諫,隨軍的軍師。看起來文文弱弱十分吊兒郎當,可靠他足智多謀他們當初才能以多勝少凱旋而歸。
更絕的是他還是鬼醫的關門弟子,是從溪霞穀出來的,醫術和謀略無人可及。
“喲,小溫呀受傷了?”齊諫鼻翼微動,又驚奇的看了看他的腿下意識脫口而出:“是針療!這是誰給你治的,我竟沒想到用針療…再輔以藥物!”
齊諫嘴裏不停的念叨著我怎麼沒想到,眼中帶著亮光。他又立刻抓住石溫的肩膀晃動:“是誰,是哪個人有如此醫術!”
“是娘娘,這是她給屬下開的藥方…”石溫身體僵硬,費勁掏出來那份藥方齊諫一下子搶了過去三兩眼看完了紙上的字不由得喃喃自語:“絕了...我怎麼沒想到,這是娘娘弄的?可娘娘不是在祠堂?你去祠堂了?”
“不是…是府裏新進的王妃娘娘趙家的三姑娘。”
石溫搖了搖頭,良妃娘娘一向不喜人打擾,每日都待在祠堂禮佛,他怎麼可能去打擾。
“哪個原主?”齊諫一臉問號,他艱難承認:“趙鵬那廝的女兒?被換來成親不受寵的三小姐?”
“是她。”洛雲霆開了口,嘴角帶著笑容帶著十足的趣味。自己這個王妃看起來倒是不像想象的那般無趣,看來自己要去見識見識了。
“我的老天,竟然是她,不行…我得去跟她好好討教一下。”齊諫馬上就要去,步子匆匆剛想踏出門檻。
洛雲霆頗有威脅意味的開口:“你要單獨去見皇室家眷?知道和皇室私通什麼什麼下場嗎?”
“看你說的,我齊諫豈是那種人?反正你這王妃也是擺設,現在正好讓我去探探底也不是正好?”
齊諫收回來腳一臉嫌棄的看著洛雲霆:
“還是你對著小丫頭有了興趣?”
“是挺有興趣。”洛雲霆竟然沒否認,誰人不知洛雲霆不沾女色,甚至都傳出來斷袖之癖。
“那也挺好,反正你也是師叔的兒子對醫術耳濡目染不怕那小丫頭亂來,讓你小媳婦兒給你治,佳人在旁豈不美哉?”
洛雲霆斜了他一眼,手掌微動齊諫摔了個狗吃屎。
石溫在一旁看的滿臉通紅,但是不能笑出聲,不然下場肯定比齊諫還慘。
主子的病是假症,不過是用來誆騙宮裏的那些人,但傷是真傷,是主子隔幾日就會故意讓自己經脈混亂,雖說並無大礙,可長久如此也會留下禍因,需要好好調養,齊軍師負責每日給他看診,控製好傷的量,免得真的損害丹田經脈。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哼,你去找你小媳婦兒看診去吧,我走了。”齊諫惱羞成怒的爬起來離開,洛雲霆並未阻止。
這個王妃,看來真有必要去看一看。
森嚴巍峨的深宮,禦書房傳來茶杯破碎的聲音和怒喝。
“不是說病入膏肓?這次成親不是說熬不過?”皇帝一身金色龍袍,年紀不過四十多就雙鬢斑白,眉間嘴邊已經布滿溝壑。
伏在漢白玉地板上的臣子瑟瑟發抖承下怒火。
“哼!一群廢物!”
皇帝甩了甩袖子,身旁的大太監趕緊走上來勸慰:“陛下何必動怒,反正隻是個強弓弩末的,怎麼可能對陛下造成威脅?不過是個孽種,也配讓陛下憂心?”
大太監已經是陪了皇帝幾十載的老人,當然知曉皇帝的脾氣,順著毛捋,果然皇帝暢快了許多,眉眼也舒開許多。
“陛下,上次南國不是進貢了一種奇毒,無色無味…”大太監幫忙出主意,皇帝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