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涉及哥哥大人的事情上麵,我的情緒總會莫名的變得有些失控,尤其是每當有人因為某種目的試圖利用哥哥大人的時候,這種情緒幾乎會演變成為一種強烈的殺意。
如果當初有人試圖允逆我的命令一樣,隻想將那個凡人碎屍萬段的殺意……
理事長隻是保持著那個表情靜靜的看著我,並沒有做何解釋,半響後,才從桌子後麵拉開抽屜,取出了些什麼東西隨手甩在了我的麵前。
那是個以靈力密封起來起來的檔案袋,皇室的章印和印在上麵大大的血紅色“赦”字,有著皇家印記的檔案一般情況下分為:“禁”、“勒”、“赦”三種程度,幾乎不用多想我也知道這裏麵到底裝著些什麼。
“不打開看看嗎?”
“沒有那個必要。”
“不愧是我學院的副會長呢~”
“還請您能夠回答我的問題。”
一時間房間的氣氛變得十分的針鋒相對,但在哥哥大人的方麵上我根本不可能會做出任何讓步,無論是誰也好,試圖傷害哥哥大人的人,我都會讓他(她)付出代價。
“嗬嗬~真是嚴格的小家夥呢~~啊……對了……”
理事長輕笑一聲揚起身靠在了背後的座椅上,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將手伸進了忽然浮現在他麵前的一片紫色魔法陣裏麵,當手再拿出來的時候他的兩手中多了紫色裝飾的高檔茶壺,和兩個布滿紫色花紋的白色茶杯:“要喝茶嗎副會長殿下?”
“謝了,不用。”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呢~”
表情上並沒有顯示出任何的不滿,是在試探?還是說壓根沒當回事呢?對於眼前這個家夥我並不能太過輕信自己的眼睛和他的行為表情,畢竟,這家夥可是位於頂點之一的魔族。
優雅的為自己倒了杯茶,即使被我拒絕後卻還是倒了第二杯茶遞到了我的麵前,一手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一手端著放茶杯用的白瓷小碟,十分悠閑的喝著散發著高檔香味,也是我最為討厭的紅茶。
“茲隆理事長,請您先回答我的問題好嗎?!”
因為焦急開始有些動怒的我,雙手用力的拍打在木製的工作桌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眼神越發的冰冷了起來,身上的殺意也有些控製不住:“作為那次契約的代價,這所學院唯獨我和你是知根知底的,茲隆.特爾德.K.路西法,不要跟我裝什麼糊塗!!!”
“嗬嗬,那個人對您而言就那麼重要嗎?“盆景世界的女王殿下”?”
沒錯,我曾因為某件事情與眼前的這個惡魔簽下了一個必要的契約,雖然現在這個契約早已失效,但作為代價,他是唯一一個甚至連哥哥都除外的,知道我擁有著前數世記憶的家夥。
嘴角還是老樣子的勾著一抹狡詐的微笑,仿佛看穿一切的淡紫色雙眸中,眼神總是如此暗淡毫無波瀾,但唯獨我很清楚,這個惡魔,一直在等待著某個機會企圖吞噬些什麼……
依舊是輕鬆的喝著茶,對我偶爾露出的殺意和冰冷的目光視而不見,似乎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放下了手中端著茶杯的小碟,他的表情開始虛偽的有些令我作嘔:“不過,您悠閑的在這裏向我提問真的沒問題嗎?”
“放著對您而言最重要的哥哥不管——”
“你這話是什麼意……”
望著他一副令我不爽的嘴臉,聽著他莫名其妙的話語的我剛想提問卻忽然愣住了,腦子裏刹那間有什麼被我忽略掉的,很重要的東西開始若隱若現的湧現出來了……
“阿拉?難道您忘記了嗎?也對,畢竟這麼多年一直平靜生活著您估計也隻會要求些‘希望他能和學生們搞好關係’的任性吧?”
“還是說,您的記憶裏早已經忘記了在六年前,曾一度暴走摧毀了大漢原帝都“紫禁”的地下龍脈,導致那片地區直到今日都還是一片荒漠的“大罪人”望舒,也就是您的——哥哥……”
“哐咚!”
還未聽他說完,腦子一片空白的我徑直推開門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