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唇近得隻要他一說話,就會無可避免的輕輕摩攃,“男人都是禽獸。”
“禽、禽獸?”他靠得這麼近,眼神和呼吸一樣灼熱,讓她渾身發燙,腦中的漿糊再次沸騰。
“沒錯,所以一男一女單獨相處時,要特別小心……”孫仲傑一邊嚴正告誡,一邊輕佻啄吻著,“就像妳中午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也很危險。”那男人該不會是男女通吃吧?
冷育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喜歡的是男人。”
“那妳還把我丟給他,不可原諒!”被飼主一度拋棄的禽獸滿臉哀怨,不滿的輕咬她一下,“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跟他相親?難道是傳說中的煙幕彈,好讓他可以去交男朋友嗎?妳竟然舍棄英俊帥氣而且真心愛妳的我,跑去跟一個不會愛上妳的男人相親~~”
“你是不是也搞錯什麼了?”她氣喘籲籲的坐直身,順便將他推開一些,“我是拿合約給他,相什麼親?話說回來,你、你幹嘛突然撲上來又親又咬的?”
“因為我要讓妳知道,為什麼前陣子妳會覺得我很冷淡啊!”他一臉無辜的回應,漂亮的雙眼不安好心的打量著妻子被他扯得淩亂的上衣及微敞的領口。
“因為男人都是禽獸?”
“是,我怕親得太投入,就會想對妳做更多更親近的事……”他忍不住又挨了過去,“例如這樣,”抱住,“還有那樣,”親下去,“最後還要這樣又那樣……”
開始企圖解開她剩下的衣扣。“所以有時半夜醒來,看到妳睡在我身邊,也會忍不住想對妳做這些事,但我知道不可以,隻好去陽台吹風消火……妳懂了吧?”
冷育娟隻覺得自己害羞得都快要死了,他們之前發生的那一次她根本沒有印象,後來因為懷孕初期與流產之後不宜親熱,結果就是都結婚了好一陣子,她還像是第一次要跟他發生親密行為似的羞怯與退縮。
“妳怎麼了?”他看著全身都泛起紅暈的妻子,憐惜的同時還帶點挑逗的親吻著她緊張得僵硬的手指。
“我……我不行……”她抓住自己的衣襟,羞怯的阻止他的侵略──再繼續下去,她恐怕就要全身著火的自焚了!
“身體不舒服嗎?”
就某方麵而言,這樣說也沒錯……冷育娟搖搖頭,滿麵通紅,但又說不出口。
看出她的緊張害羞,孫仲傑咧嘴一笑,“妳一定是不習慣,所以才會這麼緊張。那我就犧牲一下,先脫給妳看!”
說著便毫不扭捏的脫下上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如何?多看幾眼,看久就習慣了。”
“我看過了。”他每天睡覺都這樣半裸著睡,她雖然偶爾還是會好奇的摸一把、戳一下,但久了確實也就習慣了。
“好吧!所以妳想看的是另一半嗎?”他作勢要解開皮帶,準備讓她欣賞他的完美體態。
“不用了!”她急急的阻止,覺得鼻子深處有些溫熱,很怕鼻血頓時飛濺出來。
“那現在換妳。”夫妻之間可是要袒裎以對!既然他脫了,她也不能衣著整齊的隻當觀眾。“還是妳想先喝酒助興?”順便助“性”。
冷育娟被他逗得又羞又氣,但在這個火熱的節骨眼又說不出冷淡拒絕的話,結果隻能癟著嘴、瞪著眼,一臉委屈焦躁的看著他。
她那倔強又可憐的模樣讓孫仲傑看得夫心大悅,一把抱住她又親了下去。
“開玩笑的,要是妳又醉到不記得發生什麼事,我會很傷心的。”給她一個親密又纏綿的熱吻,孫仲傑半真半假的笑道:“但妳終究要習慣我們在一起的事啊……不然禽獸現在餓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