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親生母親,我沒見過本人,聽說那是美得驚天地泣鬼神的天仙。
後來有幸見識過照片,媽媽咪呀~她的天人之姿差點沒把我驚得昏過去!
Natalie是俄法混血,俄羅斯是什麼地方?除了是我們的蘇聯老大哥,還是個全世界美女出現頻率最高的地方赭。
走在俄羅斯的大街上,隨時都要提防會撞電線杆,動不動就見真人芭比,誰受的了喂!
法國美人也不用說了,最美的混血該怎麼混?絕對不能少了亞洲血統。而法國女人骨骼纖細,比較接近亞洲人,更兼之浪漫之都的優雅氣質,你說這個Natalie能不漂亮?
於是乎當年風流倜儻、意氣風發的陳之旭,在異國他鄉毫無意外的陷入了熾烈的愛情。
17歲的異國少女,將二十的將門少年,以及一顆小小的,未來將被命名陳墨硯的胚胎,這樣的組合對嚴謹的軍人家庭來說,帶來的無疑是血雨腥風。
陳老將軍再不滿又能怎樣,頂多雷霆萬鈞的表達下他的抵觸情緒,孩子還是要認的,媳婦也早晚是要同意進門的。
你以為迎來了HappyEnding,卻其實是筆但書,才子佳人分道揚鑣。
法蘭西的自由、平等、博愛虔誠的根植於Natalie的精神,隻一句“不再愛了”,她生下了陳墨硯,半年後選擇了離開。
據說,十九歲的Natalie,獨自一人來到科爾沁草原,照看群山環繞下的幾幢別墅。
據說,藍天碧草間,一個褐色長發的異國少女,身著颯颯獵裝,在馬背上揚鞭。
後來的後來,有人在冰原見過她,有人在沙漠見過她,也有人在珠峰見過她……
據說,她蒼白的皮膚凍得通紅,濃黑的柳眉上掛著冰霜,卻依舊很美。
第二百七十九章 舒坦
我想我也不白吃呀,至少我比同齡的女孩子力氣大,什麼登高上牆、爬樹摸魚的,和男孩子一樣玩得熱鬧。.
於是我發展了另一項事業——孩子王,為此還專門向父親的警衛員討教了散打。
我很認真的學,盡管我的小短胳膊、小短腿、小小的力量,怎麼看怎麼就是四個字:力不從心,可警衛員哥哥,你要不要笑得那麼慈祥喂居~
別看我性子野了點,可咱不是假小子,小辮子梳得可愛,小裙子穿得漂亮,好長一段時間我打扮得人模人樣的出門,晚上一定是灰鏘鏘的回門。
念初中以前,我都還穿裙子的,最喜歡小碎花的麻布,田園那個風喲~不認識我的,打眼一瞧,還真以為是個小淑女呢。
我說了陳墨硯好漂亮的,那是上天入地,放之四海皆準的美人標準,任憑是多麼苛刻的人來挑刺兒,人家都是經得起考驗的。
而我呢?也是個可愛的女娃娃的,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這樣五官小小精致,臉更小小精致的,是越長越開的型。
還有,還有呢~我隨我媽,皮膚白白,那時還不知道若幹年後全亞洲的女人都以美白為終身事業,若是知道,我決不會在大太陽地兒下,翻牆到賀爺爺院子裏偷菜,那樣我現在會不會更白些呢?
小油菜綠油油的,更何況咱還有內應——賀雲北,怎麼想都覺著不薅兩顆都不劃算赭。
二十歲不上網偷菜,那叫沒童趣;六、七歲不下地偷菜,那叫沒童年!
可是,賀爺爺家的菜呀~我那叫挖社會主義牆腳,現在回想起來,是不是該拖出去斃了?
賀爺爺是小米加步槍打天下的元老,上世紀二十年代入伍、入黨,長征路上走一遭,爬雪山的時候甚至凍掉了腳趾。做過軍區空軍司令員,五十年代初被授予上將軍銜,八十年代初從軍委退下來,回原籍S市養老。
我爺爺還在世的時候,也要規規矩矩的叫一聲:“首長!”
老爺子平日少言寡語、不苟言笑,賀雲北跟在他身邊長大,也沒學來這身剛正不阿的氣度。
他呀,隻要趴在牆頭喊他一聲,他就能“嗷嗚~”一蹦高躥出來,跟著我們撒丫子野去了。
賀雲北開朗著呢,陽光著呢,野性十足著呢~這樣的歡騰氣兒,綿長到他成年。
我們年紀相仿,在我還在伏案寫畢業論文的時候,人家的足跡卻早已經遍布世界各地了。
他是個攝影師,有個特點,隻拍物不拍人,給多少錢,人也不拍人物寫真。
按他的說法:我這個人,不聰明,那麼複雜的人心,我捉不住,還是動物簡單呐~所為一切,無非是活著。
我羨慕他,可以在遷徙季、幹旱期奔赴廣袤的非洲草原,幾個月的守候,為那若幹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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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夢境
他和同事在真真是廣袤無垠的草原,開著大大的休旅車,上麵裝載著生活物資、攝影器材。.
夜晚,就在休旅車頂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