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我愛他！我愛他……”高太妃發瘋似地叫喊著，跌跌撞撞跑開。
視線劃過癱倒在旁，微愣的夜慕寒，葉言徑直跑向一旁昏死過去的東方汐。
伸手在對方脖頸間好一陣查探，這才微鬆了口氣，輕喚出聲：“東方汐！東方汐！”
“老大——葉姑娘——”
“王爺——王妃——”
聲音由遠及近。
“六爺，你快看看！他們好像中了那什麼‘離魂草’。”葉言扯呼著，焦急不已。
“離魂草！好家夥！”娃娃臉邊說著，忙伸手探入自己袖袋，取出白色瓷瓶：“葉姑娘，你把這個喂給老大吃下！”
“咳——咳——”
“東方汐，你終於醒了！你嚇死我了！”一個情急，聲音裏竟帶上了哭腔。
方才有那麼一瞬，她真的好怕，好怕他也會離她而去。而她，真的再經不起“離別”了。
東方汐苦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寵溺開口：“傻丫頭，有你在，我才舍不得有事呢！”
“王妃！”幽冥攙扶起自家主子，轉而緊盯葉言，不無怨憤。“王妃還是多關心關心主子吧！主子也受傷了。”
想他跟著主子這麼久，主子何時受過傷？
聞言，葉言身形微頓，臉上表情，也是本能一滯：她怎麼能忘了，她現在已經是夜王妃了。
再回頭過來，多出幾許淡漠：“王爺您沒事兒吧！”
夜慕寒沒有當即答話，隻是眉頭微蹙，靜靜看著她，就好似要把她看穿一般。
半響，才深深歎出一口氣：“今日之禮，本就隻是為了拆穿高太妃的陰謀。如今逆賊皆已伏法，便也無須繼續演戲。”
“王爺——”幽冥哀怨出聲，是心疼不已。
夜慕寒依舊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視線僅放葉言身上，柔聲道：“言兒，本王求的並不多，隻要你開心，本王就已足矣！但你要記住，夜王府的大門，永遠都隻會為你敞開。”
到最後，他終歸是不忍逼迫於她。哪怕心在泣血，他也隻能是選擇成全。
三日後，玄武內是好不熱鬧！
眼瞧著葉言手拿弓箭，搖搖晃晃比劃不停，周遭之人，都是捏了一把汗。
“葉姑娘，你到底會射箭嗎？”娃娃臉實在忍不住好奇，遲疑開口。
“應該——會吧！”葉言淡淡應聲，視線依舊在手中弓箭上徘徊。
原本她隻是戲言，倒是沒想到，真就要在東方汐的身上試驗一把了。
東方汐倒也沒有讓她失望，前麵兩件事：打敗她，在斂房睡一晚，都完成得滴水不漏。眼下就隻剩下第三件事：受她三箭。
“葉姑娘，你這箭應該搭這兒！”方璀強忍著笑，好心“提點”。
“是嗎？”葉言順勢將羽箭往上撥弄了一下，又眯著眼瞄了瞄目標，置於東方汐頭頂的蘋果。
“二哥，我們真的不再勸勸嗎？”娃娃臉附身到方璀耳邊，一臉擔憂。
“老六，你就算不相信葉姑娘，也該相信老大。憑老大的身手，區區羽箭，又哪兒傷得到他？”白無塵挑眉看好戲。
“咻——”
第一支羽箭就這樣在眾人“翹首以盼”中掉落半道。
“噗——哈哈哈……”蘇梓默捧腹大笑開來，“我敢保證，這第三關，毫無懸念，老大肯定——”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眾目睽睽之下，第二支羽箭，距離東方汐脖頸，僅隻一寸。
“老大——你沒事兒吧？”眾人快跑過去，心有餘悸。
“我沒事兒！我信你！”東方汐目不斜視，如水溫柔。
葉言微一愣神，轉而嘴角一勾，毫不遲疑射出第三箭。不偏不倚，正中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