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放入口中,“算她命大,既然瘋了我也犯不上再跟她計較,就讓她活著受罪吧。”

“我倒是覺得令妃是受不了小阿哥的突然離世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晴兒淡淡應道。

“那女人心狠著呢,再說死的又不是第一個兒子了,上次都沒瘋,怎麼偏偏這次就瘋了?罷了罷了,現在跟你話都說不到一塊兒去,以後沒什麼事你也別來我這淑芳殿了,沒得攪我的清淨。有事我會派人到慈寧宮找你的。”紫薇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身後的宮女送客。

晴兒本就不願意在她這裏多待,恨不得紫薇根本都想不起她來,都不用紫薇說第二遍,假笑了一下就拍拍屁股走了人。

走在冷冰冰的石板路上,晴兒不知不覺就到了寶月樓外。昔日香妃受寵,多少妃嬪用盡手段隻想借著香妃的東風分一杯羹。雖然香妃不喜與宮中的人來往,這些妃嬪大多連寶月樓的門都進不去,但是樓外卻也總是徘徊著那麼兩三個不肯離去的人。如今的寶月樓門戶大開,卻冷清的連一隻小鳥都不肯光顧。

自從小燕子和永琪出逃,連帶著香妃都被乾隆厭棄。何況香妃至今也沒有洗脫與小燕子合謀刺殺乾隆的嫌疑,乾隆再被美色所迷也不至於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宮中最多的便是踩高蹬短之輩,如今的寶月樓裏除了香妃和她從回疆帶進宮的一個貼身侍女,連掃地的太監都十天半個月都不見人影。

“香妃?滿腦子都是男人的女人能有什麼本事,這種哭哭啼啼的女人我還不放在眼裏!”腦中響起紫薇不屑的評價,晴兒止住腳步,在寶月樓外靜靜的站了一會兒之後回轉慈寧宮。

不到一年的時間,紫薇儼然成了這後宮幕後的主人,皇後就像個傀儡娃娃,紫薇指到哪裏她就打到哪裏,而皇太後看在眼中竟也不焦急,反而重心回了佛堂,安安靜靜念起了經。

“求晴格格救老奴一命!”

“你竟然還活著?”晴兒瞪大了眼睛,驚訝的打量著麵前這個突然從假山裏冒出來,披頭散發的老嬤嬤。“容嬤嬤,我記得三個月前萬歲爺就賜了你一杯毒酒送你上路,你今兒死而複生,就不怕給皇後娘娘添亂?”

“老奴為了皇後娘娘什麼都能做!”被晴兒質疑了對皇後的忠心,容嬤嬤猛的抬頭,眼中射出銳利不甘的光芒,閃的晴兒差一點忽略掉她身上的異味和髒亂,“老奴不怕死,要不然也不會把罪

31、09 ...

名都扛下來。可是老奴見不到皇後娘娘被紫薇那個野種蒙蔽!晴格格,你知不知道給老奴的那杯酒是誰送來的?你知不知道那個野種跟老奴都說了什麼!”

“本格格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晴兒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四周,確定四下無人後急促的說道:“既然容嬤嬤在必死的情況下都能尋出一條活路,想必今後的路也早就打算好了。容嬤嬤,我勸你少將這些歪腦筋動到本格格身上。本格格不會幫你,但是也不會妨礙你。你有什麼本事衝著薇公主去!”

“晴格格,老奴知道你把那個野種當做姐妹,可你知不知道那個野種心心念念要毀掉的人可不止小燕子那個假格格?老奴今天冒險來找格格,除了是為皇後娘娘盡忠,也是為了晴格格您的安危啊!”

是該說果然如此嗎?晴兒嘴角扯出諷刺的弧度,她還以為紫薇好歹能多忍些時日,沒想到在算計小燕子的時候就已經惦記上她了。

“晴格格,老奴還有一個秘密!”容嬤嬤見晴兒不語,以為晴兒被自己說動,湊到晴兒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起來。

晴兒本想推開容嬤嬤,可容嬤嬤說出口的話直接把她驚得動彈不得,直到容嬤嬤所有的話都講完了都未曾從震驚中恢複過來。

原來什麼都沒有變,這個世界依然遵循著前兩個世界的軌跡,該死的逃不過,不該死的也死不了!

“你跟我來!”晴兒二話不說,領著容嬤嬤就進了慈寧宮,直奔皇太後的佛堂。

“醜化說在前麵,這宮裏的勾心鬥角我本不想參與。隻是今天你說的這件事事關重大,必須告知老佛爺。待一會兒我回稟了老佛爺,你進去之後的路就隻能靠你自己。”

“老奴曉得。”容嬤嬤跪倒在地,給晴兒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晴格格放心,若不是除了晴格格無人能將老奴帶到太後身邊,老奴也不會勞煩晴格格。老奴知道這宮裏就晴格格是剔透的幹淨人,老奴不會讓格格為難。”

“罷了,你也不必說這話,這宮裏……哪還有什麼幹淨人……”晴兒歎了口氣,又囑咐了容嬤嬤幾句之後,轉身進了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