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墨護法受的傷更重,行動已有些困難。
那白衣女子雙手結了一個頗為奇怪的法印,一道奪目的光芒閃過,將墨護法整個籠罩。
墨護法在白光中掙紮了一下,化為片片飛灰……
呀,這位師叔功夫居然高的不得了呢!
“師父,我這位師叔怎麼……”
她正想問‘怎麼死去的?’
忽見師父臉色似有些蒼白,這最後幾個字又咽回了肚裏。看完記得:更新書簽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書架。
沒有最倒黴,隻有更倒黴
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個頗為怪異的念頭:“這白衣美人師叔不會是師父曾經的心上人吧?!嗯,有這個可能,他們畢竟是師兄妹,那個長期相處,幹柴烈火……怪不得師父現在冷冰冰的,說不定是情殤過……唉!”
心中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似妒忌又似有些羨慕。
八卦精神瘋狂冒頭。
腦海中已編織了一場血雨腥風,驚天地,泣鬼神的師兄師妹戀……
雲畫自然不知道小徒弟此時腦海中的‘齷齪念頭’,他似乎有些疲累,手一揮,千機鏡又恢複了原狀。
他看了齊洛兒一眼;“洛兒,魔之所以稱之為魔,必然有其原因,並不是個稱呼而已。為師不求你聞達於世,振興本門。隻求你博愛天下,慈悲眾生,堂堂正正,無愧於心。不要行持差錯才好。”
又指了一下千機洞:“你便在此洞第一層住下吧。此地山靈水秀,正是修持的好地方,你性子跳脫急躁,正適合在此靜修。為師過幾日就會來看你,考你的功課。你且勿懶惰。”
齊洛兒猛地一呆,苦了一張小臉:原來說了半天,師父還是要關她禁閉啊!
“師父,你不能把我關在這裏!我還沒學會辟穀之術,要吃飯的……”
齊洛兒眼看著師父的背影漸漸淡化,情不自禁大嚷。
雲畫身形微微一頓:“為師會安排,記住,千機洞你隻能住第一層,其他絕不能去!”
一語甫畢,他的人已經消失了。
齊洛兒頹然坐倒,她得罪哪路神仙了嗎?
為毛從她過來以後,她老是被軟禁啊?!
在蜃樓宮好歹還有個小丫鬟做伴,在這裏可就是自己了,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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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我床榻三層茅
她順著小湖轉了一圈,沒發現有什麼新鮮東西,一咬牙,便進了千機洞。
洞的第一層是個簡易的石室,裏麵有石床和桌椅,都是原始的青石塊搭成的。石床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稻草,沒有任何被褥。
齊洛兒苦笑了一下,唉,看來自己就是天生窮命。
剛沒過幾天安生日子,就又要過原始人的生活了……
她在稻草上摸了一把,或許是久沒住人的關係,稻草有些潮濕。
她歎了一口氣,聽師父的語氣,她還要在這裏待上一些日子,她總要盡量把這個地方收拾舒服一點才好。
還是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吧。
抱起稻草走出洞來,平鋪在湖岸上。
幸喜太陽正好,這麼曬上兩個時辰,估計就能很幹了。
齊洛兒又進了洞中,把裏麵徹底清掃了一遍。
好在裏麵沒有什麼蟑螂老鼠什麼的,比監獄強了一些。
這洞的左角還有一個石門,上麵有一個大鎖,估計就是通過二層,三層的地方。
她正忙著,忽聽外麵霹靂一聲響,一道白光閃過,接著便聽到呼呼的風聲……
啊?她的稻草!
齊洛兒衝了出來。
見剛剛還晴朗無比的天空此時卻濃雲如墨,狂風肆虐,把她那些權充被褥的稻草卷上了天……
有的刮上了樹梢,有的刮進了湖水之中……
“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層茅……
高者掛罥長林梢,下者飄轉沉塘坳……“
齊洛兒總算體會了一把偉大詩人杜甫老先生的無奈。
這詩寫的真形象!
唉,如果把屋上改成塌上就更形象了……
齊洛兒眼睜睜地看著那些茅草刮的一根也不剩,絲毫也沒有辦法……看完記得:更新書簽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書架。
不要看,轉過身去!
“嘩!”大雨終於瓢潑下來,齊洛兒無奈進洞。
坐在涼涼的青石板上。
那青石板也不知是什麼石頭,看上去不起眼。
卻冷的徹骨,直冰到人的骨頭縫裏……
齊洛兒跳了起來,恨恨地踢了那石床一腳!
什麼破床啊這是!
冰死人了!哪裏是人睡的地方?!
外麵大雨如驟,洞內靜寂如死。
除了外麵的雨聲和自己的心跳聲,再沒有其他聲響。
這可怕的安靜甚至比死亡更讓人難以忍受。
齊洛兒想要睡一會,但那床冰冷的難受,又咯得慌,她根本睡不著,隻好打坐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