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瀾笑道:“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啊?”

任芳菲紅了臉,不說話,隻是背過身去自去穿戴。

驀地,背後一熱,陸風瀾自背後摟住了他,把臉貼在他後背上,好一會,才輕歎著:“芳菲,這麼久了,你還是不能放下嗎?”

任芳菲僵住了,半天沒出聲。

陸風瀾感覺到他的身子在輕顫,忙不迭地道:“嗬嗬,沒事,沒事,我隻是隨口說說,你快洗漱一下,吃東西吧。”

任芳菲轉過身來,拉著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撫摸著,那觸手起伏不平的感覺讓陸風瀾的眼中發熱,閉上眼睛,哽聲道:“芳菲,你放心,沒有你的同意,我不會掀開這道麵紗,你放心。”

任芳菲眼中含淚,聲音更顯低啞:“瀾兒,這是我唯一的要求,把這最後的一點自尊留給我,好嗎?”

陸風瀾連連點頭,摟著他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不問你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說罷,強笑道:“我先出去,你洗漱好了再叫我。”

任芳菲沒說話,陸風瀾放開他,走出了房門。站在門外,眼淚再也止不住滾滾滑落。

自從芳菲答應留下來,陸風瀾怕他對著王府上下不自在,便帶著他住到了城外的別院,也正式跟女皇金鳳鳴請辭。金鳳鳴不肯答應,隻允許她休假,說:“你願意何時上朝都可以,但辭官一事,再不要提起。”

君後姬無雙也道:“殿下隻管放心呆在家裏陪著哥哥,本君也知道哥哥現在不願見任何人,所以就不去打擾了,若殿下就此辭官,反倒叫人誤以為是哥哥的緣故,哥哥豈不背上惡名?再說,殿下所主持的事宜,其她人也接不下,殿下若甩手,豈不前功盡棄?”

陸風瀾隻好悶悶地轉回來,但有了金鳳鳴的話,她便不再天天上朝,隻管呆在別院裏陪著任芳菲。

任芳菲因為病弱,吃得很少。為了能讓他早日康複,陸風瀾親自給他擬定三餐茶飯,中間還有點心之類的,讓他少吃多餐,一段日子下來,倒也有點起色。

但,隔在兩人之間的那道輕薄的紗牆卻是她們心中難以逾越的鴻溝。陸風瀾知道,如果不讓任芳菲真正放下心結,早晚有一天她們之間會為此發生難以彌補的裂痕。

房門輕響,陸風瀾急忙把眼淚拭去,回過頭來,任芳菲站在門前,陸風瀾笑問:“好了?”

任芳菲點點頭,陸風瀾上前拉著他進屋,道:“好了喚我一聲即可,不用出來的。”

兩人在桌邊坐下,陸風瀾把湯盛出來,嚐了嚐,笑道:“正好喝。”

遞給任芳菲,任芳菲接過來,低著頭慢慢喝著。

陸風瀾以手支頭,問:“好喝嗎?”

任芳菲點點頭,陸風瀾笑道:“好喝就多喝點。”

放下碗,陸風瀾還要給他盛,任芳菲搖搖頭,陸風瀾道:“看在我熬那麼久的份上再喝點。”

說著又盛了小半碗給他,任芳菲默默地接過來,小口小口地抿著,比喝那一碗的時間還要長。終於,還是喝完了。

陸風瀾鬆了口氣,笑道:“這樣就好,每次多喝一點,慢慢的胃口便會好起來。”

任芳菲輕歎一聲,低聲道:“瀾兒,謝謝你為我做這麼多,我……”

陸風瀾忙打斷他,嗔道:“我們是夫妻,為你做點吃的是應該的,謝來謝去的還有什麼意思?”

任芳菲不再說話,陸風瀾笑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任芳菲點點頭,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