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道:“大將軍,會不會有奸細把我們的軍情透露給了金鳳?不然,她們怎麼會知道攻城車是怎麼造的?”

韓霜一拍桌案,怒道:“定是軍中出了奸細,把軍情出賣給了金鳳,你等回去給我嚴查,不把這奸細查出來誓不罷休。”

眾將齊聲應道:“是,我等一定奉大將軍嚴命!”

韓霜道:“好,今天就到這裏,散了吧。”

眾人行禮紛紛離開了大帳。

任氏姐妹跟在眾人後麵,正準備與眾人分開回身家帳篷,卻聽一人叫道:“任三將軍。”

任氏姐妹停下,看向那人,卻是玉璃君後戚氏的姐姐,正一臉假笑地望著任傾城。

任傾城滿臉堆笑,道:“戚將軍。”

戚家與任家同為玉璃大族,隻是任家出了幾位君後與眾多貴君,名氣、威望與影響是玉璃所有家族不能望其項背的。而如今的玉璃君後卻是出自戚家,加上玉璃所有大族的心裏都知道,君上早有打壓任家的意思。以前因為君上定下任家的六公子,做事總是留有幾分餘地,隻是任公子命短福薄死在了異國她鄉,倒便宜了戚家。按理說,君上該在任家再選一位即使不為君後,也要冊封一位貴君的,但君上沒有任何表示,而任家也不動聲色,隻是各大家族都是人精,知道君上動任家也是時間的問題了,但看此次出兵將任家的精英份子都派上了戰場,便知道玉璃君上的打算。

因此,戚家決不會放過任何機會來找任氏姐妹的麻煩。

戚友安道:“出征前任三將軍特地在金鳳打探消息,而以前與金鳳的二殿下也來往密切,怎麼就一點也沒聽說過她們在我軍中的奸細一事?”

任傾城笑道:“誰不知道那位二殿下草包一個,指望她能打聽到什麼消息?而自從出了二殿下一事之後,金鳳加大了對來往客商的盤查,這奸細想來也是早就潛伏在軍中的,一時難以打聽到也是有的,再說,此次前去並非隻有任某一人,請問戚將軍,戚少將軍可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傳了回來?”

戚友安被反詰得啞口無言,任傾城露出狐狸一樣的笑容,道:“任某倒打聽到一件趣事,不知道戚將軍願不願聽一聽?”

戚友安問:“什麼趣事?”

任傾城笑問:“還是找個背人的地方任某單獨跟戚將軍說吧,否則眾位將軍知道了,不免讓戚少將軍丟臉。”

聽她這樣一說,戚友安還真不安了,隻是任傾城說話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剛好讓眾人都聽見了,如果不讓她說出來,隻怕眾人都會認定戚家人出事了,讓她說出來,卻不知道她會說出什麼來,不禁左右為難。

眾人難得一見兩大家族的人對決,都不肯走了,支著耳朵在聽。

任連城一見,沉下臉來,道:“傾城,不得跟戚將軍開玩笑,快給戚將軍賠理道歉!”

任傾城笑嘻嘻地盯著戚友安,口中卻依了任連城,道:“戚將軍,傾城隻不過跟戚將軍開了個玩笑,您不必當真。”

戚友安也借坡下驢,笑道:“嗬嗬,我也是跟任三將軍說著玩的,三將軍可不要放在心上啊。”

“哪裏哪裏!”

任傾城假笑著,眾人見沒戲了,也就一哄而散。

雙方假惺惺地告別,任連城瞪了任傾城一眼,任傾城嬉皮笑臉地擠了下眼,任雙城笑道:“還是三姐有法子,一下子便堵住了她的嘴。”

任溶城哈哈笑道:“三姐再有法子也怕大姐瞪眼。”

任傾城還要說笑,任連城卻喝道:“閉嘴,回去。”

三姐妹一吐舌頭,便乖乖地跟在任連城身後向自家帳篷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