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王愛憐地看著她,一臉寵溺的笑容。

陸風瀾想起要與姬無雙合夥開店之事,便把事情說與了安靖王聽。

安靖王聽說是與姬家合作,便有些不悅,陸風瀾不明所以,問:“母親不同意?”

安靖王沉聲問:“藍兒難道不知姬家與錦王的關係?”

陸風瀾點頭,說:“知道一些。”

安靖王喝道:“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與她們來往?”

陸風瀾嚇了一跳,安靖王可是第一次對她疾言厲色,一時間竟有些傻眼。

安靖王一想起殺女之恨便激動得渾身發抖,她指著女兒道:“你的兩個親姐姐便是死在錦王等人的手中,你卻還竟與她們來往,你,你,你氣死母親了。”

陸風瀾忙上前扶住她,連聲道:“母親不要生氣,聽女兒一言可好?”

安靖王氣哼哼地看著她,陸風瀾便把自己的初衷與打算有所保留地告訴了她,這才使她稍稍消氣,卻道:“藍兒不是為了姬公子才這麼做的?”

陸風瀾哭笑不得,看來金夙藍好色的名聲真是太深入人心了,隻得信誓旦旦地道:“母親,女兒已經有了心愛之人,怎麼還會再去招惹他人?再說姬公子也不是輕佻之人,那是個精明果斷的一奇男子,女兒可是配不上人家,也不敢去招惹他。”

安靖王這才放下心來,語重心長道:“姬家與錦王的關係,不僅是母親心中的刺,即使是皇上也一直耿耿於懷,隻不過如今姬家也是後繼無人才放任她苟延殘喘,女兒萬不可為了一己之私而與她家多有牽連。”

陸風瀾不住地點頭,說:“母親隻管放心,女兒與他隻有生意來往,斷無其他瓜葛。”

回到自己房裏,陸風瀾不由深思起來,看來這女皇對姬家並不是心慈手軟,倒象是因為她已經病入膏肓才不願去動她。隱隱覺得事情好象並非是眼看的這種表象,卻又看不出有什麼不妥,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便不再去想,這才驚覺任芳菲竟然還沒回來。

問了秋霜才知道是被王夫喚了去,便起身向王夫的住處尋去。

到了王夫處,春喜見了她笑著問好,說:“郡主回來了!”

陸風瀾笑笑,說:“父親在做什麼?”

春喜笑道:“主子正在與夫人說話呢。”

正說著,便聽王夫問:“可是藍兒來了?”

春喜笑著回道:“正是呢!”

陸風瀾進了屋去,見隻有父親與任芳菲,便笑道:“你們在聊什麼體己話呢?”

王夫看到女兒,心裏高興,笑道:“我們男人家的話,你一個女人家問什麼?”

陸風瀾看了任芳菲一眼,見他臉帶羞色,便不再追問,笑道:“父親可有什麼吃的,女兒有些餓了。”

王夫忙喚春喜把一些點心果子端給她,說:“先吃點墊墊,等會兒回屋吃去。”

陸風瀾有些奇怪,平日裏自己隻要說想吃東西,王夫立馬便叫人傳飯的,今天是怎麼了,非要讓自己回去吃?看了看任芳菲,任芳菲隻低著頭,並不看她,便笑道:“既然如此,女兒便回去吃過飯再來給父親請安。”

王夫笑道:“不用了,父親身子有些乏了,想要早點休息,你們不用過來了。”

懷著滿腹的疑問,陸風瀾跟任芳菲回到自己房裏,便問:“今天父親跟你說些什麼?怎麼奇奇怪怪地?”

任芳菲紅著臉沒說話,陸風瀾更奇怪了,湊到他麵前問:“怎麼了,臉這麼紅?”

任芳菲難為情地看著她,低聲問:“瀾兒可覺得身上不適?”